虽心怀犹豫,徐友忠最终还是咬咬牙报出了价格:“一个五十两白银!”
“什么?五十两?你莫不是想打劫?”他的报价刚一出口,陈玉华顿时恼怒不已,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徐友忠嘴角微微抽搐,满脸无奈。他早料到,不事先铺垫就直接报价,定会引发这样的反应。
一旁的沈秀娣和苏叶湄也惊得目瞪口呆。在京城,这价格或许勉强能接受;在府城,若遇真心喜爱之人,狠狠心也许会买下。可清阳县不过是个小县城,竟敢要价如此之高!毕竟,五十两银子足以迎娶好几个良家黄花大闺女了。
徐友忠尴尬地赔笑,解释道:“尊客,这批奴仆原是新罗国大海商所订,她们个个精通琴棋书画,舞姿更是曼妙绝伦,每个人身上都花了不少银钱。只因近期新罗国与澳洋国陷入海战,那大海商短期内无法前来,她们才一直滞留在此。若不是您持有赵氏信物,这般顶级的奴仆断不会呈现在您面前,五十两着实不贵。”
“如此说来,这价格似乎也算合理。但你会不会因我持有信物,故意开价五十两?”陈玉华依旧面色冷峻地质问。
他这般怀疑并非毫无缘由,一个奴仆五十两,若再选一个,便是四个,总价两百两,而信物最多可抵一百两折扣,分毫不差。
徐友忠闻言,恨不得将心掏出来以证清白,满脸委屈地说:“尊客若是不满意这个价,也可以不选这批货的,寻常一些的货色在咱们清阳县也是很能带得出去的,价格也便宜得多。”
沈秀娣听了徐友忠的提议,赶忙劝陈玉华:“相公,要不咱换两个吧。这些专为贵族培养的奴仆,五十两虽不算离谱,但买回去若仅做厨娘或浆洗衣物,实在是大材小用,况且她们未必能做好这些粗活。”
陈玉华听了媳妇的话,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名叫武媚娘的奴仆听闻自己可能被舍弃,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在未来主人和主母商讨时贸然插嘴,只能忐忑不安地盯着陈玉华。
她深知,自己今日能否被买走,全在这个男人一念之间。可看他身着布衣,似乎并非能随意挥霍钱财之人。
这时,苏叶湄开口道:“姐夫,姐姐所言极是。虽说些许银钱对姐夫而言不算什么,但能省则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