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骤然手握五千两银子的银票都那般激动,姐夫手中的定然更多,而他只是个普通人出身,肯定会更为激动。
此事不能怪姐夫,要怪只能怪自己太过冒失。
她都有些不敢看沈秀娣了,要是自己的冒失举动惊吓到姐夫,那秀娣姐或许就要怨我了。
想到陈玉华这般强大的男人若是真被吓出了毛病,苏叶湄也觉得甚是可惜。
她想到了自己那已逝的相公若是有姐夫一半的本事,她定然能将他视作珍宝捧在手心,只是他没有,还去世了。
想着想着,苏叶湄都失神了,也未听到沈秀娣说的话,突然开口道:“姐,我离家时日已然很长,心中极为挂念家中母亲。如今茶叶既然已售出,便不再久留了,想即刻回南岭府去。”
沈秀娣小声让苏叶湄当作无事发生,却发现她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无奈轻叹,便不再多言。
一个寡妇,突然见到男女之事,而且男人可能还是她有些心仪之人,心神受到冲击也在情理之中。
沈秀娣有些迟疑,不知自己该不该帮姐妹一把,也不知相公能否接受纳一个寡妇为妾,更不知湄儿愿不愿意留下来给相公作妾室。
这样的事无法开口询问,若是湄儿不同意还好,要是她同意了,但相公心存芥蒂,那她哪还有颜面?只怕两人的姐妹情谊也到此为止了。
只是湄儿若真的离去,自己想要再见她就难了,而相公有时候看湄儿会露出痴迷的眼神,应该是不会拒绝湄儿的吧?
沈秀娣也在思绪风暴中,突然听到苏叶湄说要立刻回南岭府,不由一怔:“湄儿,回南岭府还得先找到船家,或者去雇佣马车,还要聘请镖师护卫。我也得给叔母准备礼物,怎能立刻就走?”
苏叶湄闻言也是一怔。
是啊,远行哪有说走就走的?回南岭府若不走水路,乘坐马车就得一路翻山越岭,沿途可能就有山匪恶霸,若没有镖师保护,或许就回不了家了。
沈秀娣犹豫了一下,附耳低语:“湄儿不如留下来给姐姐作妹妹,如何?”她终究还是决定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