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城主府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当他们看见一个在紫色雷劫下显得格外微小的身影出现在顶上时,一个个都哑口无声。
“繁宁——!”在所有远离的浪潮中,陵游背道而驰。
过去尖锐的记忆再次回到他的脑海,叫嚣着让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但终究被阻拦在了城主府之外,遥遥的,仰望背手血剑的发你们,仿佛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
“你在做什么!繁宁她……”陵游气急,看着牢牢束缚在自己身上的金色灵力,彻底气急。
“你不能去,”江别鹤惜字如金,看也没看身后渡劫的繁宁,脸上的表情像是一夕之间消散,平静不已:“她不会死,但你要是上去了,你会死,说不定还会连累到她。”
江别鹤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你上去了也帮不上忙,只会是拖累。”
陵游呆住了,明明心里还叫嚣着想要靠近,脚却像是灌了铅一样,压在原地纹丝不动。
见他听进去了,江别鹤才稍稍松了松手,刚刚压下深渊之力,她实在算不得是什么全盛时期。
“我无意揭穿你的秘密,但是上一次,繁宁便是为了你而硬抗天雷。”
江别鹤很理智,她看着陵游垂下的眼睛,又将视线落在对方咬的死死的,已见苍白的嘴唇上,说:“连自己的天赋都不愿意正视,你又有哪一点配站在她身边?”
身为魔修血脉,丝毫不考虑在更适合自己的修行上有所精益,仅仅因为修仙界对魔修的贬义便生生压制更加蓬勃的天赋……
这何尝不是一种恐惧。
“你知道了,”陵游看着她,意外的,很轻易接受了这个回答。
但她有一点却不正确。
魔修于陵游而言,从不是什么因为恶名而不再选择的天赋,他所行之路,仅仅只是因为——有一个足够重要的人希望他能在修仙界好好度过一生。
仅此而已。
“我相信繁宁,”也不想成为她的绊脚石。
他不再执着向前,只是站在原地感受着要将人撕裂的一道道雷声,纵使生理已经感到不适也没有退后半分。
“真是让人没有办法,”一脚踏进雷劫的繁宁注意到了那道身影,她顿了顿,嘴角不经意的笑了一下。
但很快,那一道笑容也在雷劫落下的瞬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