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聊天一般人的血压都要升两度,更何况是老年人。

薛老夫人瞪着她:“你在外面怎么玩我管不着,领回家我就要过问了。”

薛知唇边扯起一点弧度。

“你像你爸,犟,不爱被旁人安排,但爸比你清醒,”老太太撇开暖身茶沫,“他找的老婆出身是不好,能力倒在哪儿摆着,不像你这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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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留一半,不点明,可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讥讽齐宿不如她妈能在事业上给予帮助……

齐宿当然不如她妈。

他也不用如她妈。

“我这眼神不好您不是知道吗?对我这残废来说,他够用了。”

老夫人终是忍无可忍,茶碗摔在桌面,旁人噤若寒蝉。

“你非要一直这么跟我说话?”

“不然呢?”

“我是你奶奶!”

“这个不幸的事实应该不用您再通知我一遍。”

“你的亲奶奶!你现在唯一还活着能吱声的亲人!”

“我知道。”

薛知恩也冷了唇角:“所以我才在‘合家团圆’的日子回来,陪您过节,听您吱歪。”

“你是回来给我添堵的?谁让你把他带来的?”

“腿长在他身上,我还能把他打成我这样?”

“薛知恩!”

“我是叫这个名字。”

“……”

她变了,少了暴躁,像条抹满油的毒蛇,油嘴滑舌又足够有攻击性。

“我就直说了。”

老夫人没力气继续跟她绕弯子。

“我不同意你们,他配不上你。”

薛知恩说:“残废还挑?”

“你少拿以前的话故意气我!不合适就是不合适!配不上就是配不上!”

“不合适?”

来自于她的凌冽眸光从老太太身上慢慢悠悠地扫过,扬起偏薄的唇瓣。

“您是在我们被窝里看见了我们不合适?”

她笑:“我倒是觉得我们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