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宿愣住,他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颤着手输入——
‘滴。’
房门打开。
他却半天没动,声音好像从空中抓回来的,飘渺喑哑。
“什么时候设的?”
“一直是啊,”薛知恩在他耳边笑,“从我搬进来开始。”
密码一直是他的生日,但他在这里的时候从来没试过这串数字。
他怎么敢。
他怎么配。
平层开着恒温系统,所以即便薛知恩被按在地上脱衣服也没觉得冷,反而痒得想笑。
“别闹了,放开我,我要去发文件……唔……”
狗是听不懂人话的,他只想跟主人亲近。
他炽热的大手探进薛知恩的腰腹,是没什么表情的,杏色的眼睛深如点漆,满心满脑只有吻她、舔她,那滴在电梯里被他觊觎的汗滴终究被他卷吃入腹。
怎么还是不解渴。
他疑惑着吻上她诱人的唇。
汲取呼吸与香甜涎水……
尽管被亲得晕晕乎乎,薛知恩还没失去她的事业心,她没用什么力气地推他:“文件……”
“等等好不好?”齐宿咬着她的内衫,红着眼睛,“等等我抱你过去。”
薛知恩想说你不是醉了吗?
怎么还能……
算了。
她主动环住他隐忍出青色脉络的脖颈,软着声调:“那你快点。”
快是快不了的,齐宿闷头想。
大口呼吸间的空气到了鼻腔和肺腑化成无法自亵的热火,燥得人神志不清,只得沉溺其中。
“齐宿,我该起来了,我还有工作……齐宿……”
看着她骤然瞳孔失焦,整个人神情有些发懵,快要晕过去的样子。
大脑混沌的齐宿会觉得一阵恍惚,他是不是玷污了她,玷污了他的神。
但等她缓过来因他水雾氤氲的眸子看来,他又不可自拔地沉沦下去。
他拼了命爬上神坛,伤痕累累抱住了神。
神的注视,神的亲吻,神的爱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