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忙应道:“倒也无妨。吐谷浑长于铸造,我们可从吐谷浑入手。公主殿下与拾寅有所往来,或许可与之商谈一二。”
“你们倒都挺看重公主的,昨夜,永昌王还跟朕说,让阿月去执掌金玉肆。”
此事崔浩并不知情,不禁微微一讶。
拓跋焘深深凝望崔浩一眼,见对方目光坦荡,方才收了警心。
“朕以为,可。朕这个阿妹,不是寻常女子。若是男儿,朕必让她辅佐朝政。”
一番话,听得李云从心中暗喜,但他不敢表露分毫,只继续往下禀奏:“至尊,沮渠无讳逃到晋昌后,又转到敦煌去投奔堂弟。”
“哦?你怎么看?”
“臣记得,至尊说过,敦煌有一座汉代的胡人古墓,里面珍宝无数。”
“嗯,这是公主跟朕说的,难道说……”拓跋焘沉吟道,“沮渠无讳一开始便想去敦煌,中途去晋昌只是障眼法?”
崔浩忖了忖,道:“至尊,臣大概能猜到密诏中所言之事了。”
其实,三人都猜到了。
拓跋焘目色一厉:“那厮带着密诏携宝而出,又去敦煌寻宝,自然是想凭此东山再起,再造一个凉国。呵!好大的胆子!”
“至尊勿忧。现下,酒泉、武威、张掖等地都已为我军所据,攻下敦煌指日可待!”李云从道。
拓跋焘颔首,道:“说到酒泉,李敬芳是不是押过来了?”
“这两日便到了。”
“届时,先问问公主,当如何处置。”
向公主投毒之人,一是李敬芳,二是沮渠那敏。
沮渠那敏已死,这李敬芳么,就由拓跋月处置,顺便也可窥她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