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以眼还眼。”拓跋月脱口而出。
“这……”拓跋瑞秀眉紧蹙,“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这般光景,你何必……”
“阿母,此言差矣!如果真有人想报复你,他便不会轻易罢手。或许,他还会对付我!”
“何至于此!”
“至于!”拓跋月笃定,“这个人起初是想杀掉你,后来见先帝不肯堕了英名,便让人假扮盗贼,让你生活困顿。”
“不会的,若真有人要对付我,后来她为何没再作怪呢?”
说着,拓跋瑞茫然的双目,蓦地定住了。
这点变化落在拓跋月的眼中,她立马追问:“阿母,你可曾想起一些事?”
“不曾。我只是觉得你说的没道理,”拓跋瑞眉心一跳,眼神微微避开一些,“若真有这人,也早相……”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拓跋瑞忙缄口不言。
拓跋月见阿母不欲往下说,或有难言之隐,便也不再逼问,只起身握住她手。
“阿母的手好暖,”拓跋月笑道,“女儿先去沐浴更衣。”
拓跋瑞也觉出女儿手指冰冷,便嘱她快去沐浴,稍后用膳再来唤她。
拓跋月无力地点点头,举步而出,不再多话。
待她走得远了些,才对霍晴岚交代:“阿母得罪的是一个女人。”
霍晴岚不解。
“她方才想说的是,相夫教子。”
闻言,霍晴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女人,要查一查么?”
“查!那女人,分明是不想让我阿母好过,甚至还想要她的命。现下,我立功而还,阿母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那女人哪能忍得下?”
拓跋月顿了顿,眸光幽深:“说不定,她已经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