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是秃发傉檀的儿子?”
说起秃发氏,沮渠董来骤然想起了。
“我知道,秃发保周、秃发破羌兄弟投奔了魏国,拓跋老贼给秃发破羌赐名源贺,但我没想到,老贼竟然打起了四部鲜卑的主意。”
毫无疑问,拓跋焘比自己年轻,但沮渠牧犍畏他厌他,口中便无一分敬意。
听至此,沮渠董来明白了:“王兄的意思是,李广寒在帮源贺招揽四部鲜卑。”
“不止,”沮渠牧犍悔意丛生,“我就不该把四部鲜卑放在城外的,门人打探到了消息,源贺已招抚到了四部鲜卑。”
沮渠董来怔了怔,道:“这……王兄当初是何意?”
“我当初,是想把危险隔绝于姑臧城外,担心他们顾念旧主,不会效忠于我,”沮渠牧犍苦笑道,“谁曾想,旧主的后人,会来帮贼魏。”
“这些人都不可用么?”
“不可!尽管主将宇文质向着他,但亦难有所作为。何况,他还被贺赖久控制了。我更想不到的事,直到今天,下面的郡兵也无没动静!”
除了沮渠万年,其他人动都不动。
沮渠牧犍突然庆幸,他把沮渠菩提的张掖王拿掉了,否则连沮渠万年也有心无力。
沮渠董来沉默不语。
抛去外援不说,他王兄所能掌握的兵力,无非是禁军、郡兵、四部鲜卑。
然而,偌多年来,郡王、郡兵各有私心,四部鲜卑也未加以笼络,就连吴峻也叛了主,现下可倚仗的,只有沮渠万年接掌的禁军了!
沮渠董来所领的这一万人,便出自禁军。
可是,即便三万禁军都忠心耿耿,又哪里够用呢?故此,先前沮渠董来才打算建议大王调用四部鲜卑。
却不知四部鲜卑已不可用。
“那么,王兄打算怎么办?”沮渠董来凝注他王兄,“是等待外援?还是……要不然,我们让城中百姓穿上铠甲,先冒充一下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