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正常升起,街道照样熙攘买卖还讨价,百姓依旧柴米油盐酱醋茶,只不过今日文人聚会的状元楼熙熙攘攘的格外热闹。
学子们一碰头就开始议论昨日事件,“真是没想到,这吴家竟然是乱党旁支,怪不得这样污蔑圣上和朝廷。”
“昨日小弟有幸听见四贝勒爷的话才意识到,当今这么热爱汉学,怎么会有打压一说,之前竟然差点相信了吴家的话,真是惭愧,惭愧!”
“哎?怎么能怪贤弟呢?都是那吴家的错,众多同门也都差点被误导,愚兄也是如此。”
“对,都是这乱党的阴谋,我等正人君子怎是那谋逆小人的对手。”
“是呀是呀!”
不管心中怎样想的,表面上都是义愤填膺的谴责着罪魁祸首,毕竟证据确凿,朝廷已经派人缉拿,现在为吴家说话,很容易被认为乱党。
而且,都是有心考取功名,一展一腔抱负却未见识官场黑暗的年轻人,对朝廷很是认同尊重,这朝廷都下了通告,吴家肯定不是无辜的。
事情已经解决,胤禛派人缉拿了吴家,已经写了折子奏请皇上判决,吴家家眷只需留下驻守官员即可,他们打算即日启程押送主犯返京受理。
事情很快解决,出乎年羹尧的意料之外,他觉得来这一趟就是给四爷挡个刀。
当然还有更让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亮工是什么时候跟的老八?”
来看望“功臣”的胤禛,一句话把正在养伤的年羹尧惊得差点原地去世。
他低着头也不辩解自己不是八爷的人,既然四爷已经这样说了就肯定证据确凿,没有哪个主子会在没有证据的时候试探属下的忠心,容易离心。
“四爷,属下对不住您。”
胤禛显然已经接受的这个结果,多余的话没说,站起身只留一句“一仆不侍二主,亮工糊涂了,望好自为之”,然后就走了。
年羹尧心思复杂的琢磨这句话,然后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胤禛的背影喃喃道:“亮工确实糊涂。”
“爷,这也是他的选择,爷不必为其难过。”邬思道见胤禛看完年羹尧回来沉默半晌,劝慰道。
胤禛叹口气,说:“年羹尧是一员猛将,可惜呀。”
这件事胤禛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八贝勒爷收买四贝勒爷的家臣,意欲何为,明着不能说,这私下肯定要让各位兄弟,尤其是直郡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