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迟绪曾说过的那样,这个决定林霁予不会干涉,进与退,全凭她自己。
她追了太多太多年,尽管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但偶尔,也是会想停下来休息片刻。
再者——
迟绪说自己不是什么勇敢的人,她亦然,可她仍旧无怨无悔地往前走了那么多步,既然曾经软弱的她都可以,迟绪为什么不行?
“我不明白。”古诗瑶苦思冥想,“为什么要这么弯弯绕绕的。”
“因为她在有些事上……”林霁予停顿片刻,想起季何年的形容,道出一句,“蜿蜒。”
二十一岁的古诗瑶显然和二十一岁的迟绪不一样,古诗瑶从小在蜜罐里长大,单纯至极,迟绪那时……
林霁予想起二十一岁的迟绪成日骂骂咧咧的暴躁模样,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惹得古诗瑶朝她看了好几眼。
奈何林霁予也没有个要解释的意思。
迟绪答应了清明说要再试试,却不知要怎么个试法。
不论是她亦或是迟软,其实都没有追求人的经验,她在公园琢磨了半天,到底也没琢磨出个头绪来,也没给林霁予打电话。
只在到家时说了一声,把小狗带回长安府了。
林霁予敏锐地注意到,迟绪说的是“长安府”,而非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