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衡一勾嘴角,平静地说了一句:“好大的胆子。”说完视线仍停在吕意脸上。
明知天子注视自己,吕意却是不慌不忙:
“奴才带队,将圣上的贺礼亲送相府,彰显的是圣上对老臣的优待珍视。至于那上官,仕商联姻,虽有,实则不多,而今更得圣上相贺,已是天恩特例,奴才今日只将礼单送达,具体的明日另外派人去送,不致越礼。”
刘衡收回视线,轻笑一声:“倒是善辩。”说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后重新放下。
吕意见状,忙上前自温炉中提起壶来,一边添茶一边道:“奴才这就让人来把炉撤去。”
“撤它作甚,这天眼看着就要转凉,炉在这,朕坐着,便是无事,也是刚好。”说着也不给吕意接话的机会,刘澈紧接着就问,“今日那上官家,可有什么异常?”
若说面对天子关于分送礼物的质问吕意还能镇定应对,此话一出,却是直接让吕意觉着肩颈一麻。
“怎么?没有异常吗?”
“不敢欺瞒圣上,奴才已命人打听去了,得了消息,奴才定必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