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妈妈就这么看着府医手里的布袋从最初的鼓囊囊一点点瘪塌下去,等到袋子被完全拎出水面,府医以右手虎口握住袋口,从上往下用力一撸,袋内明显已空。
而桶里的水,也跟袋子一样,被染为粉红。
重新站直身子的府医,首先就是把手中空袋递给药童,这才转头对沈妈妈道:“把人都叫进来吧,我当面说一说。”
沈妈妈点头称好,即刻就走到房门口,转眼就有四个丫鬟跟在她后边走了进来。
同样进到过道间来的老夫人,看着进来的丫鬟们正色道:“都听仔细了。”
“布巾过水后不要拧,滴答着直接上身擦洗,盆里的水用完了就再从桶里添,尽可能多擦几遍,水凉即停,到时候不管大桶还剩多少,一律倾倒出去。”
府医说着一停,却是往床榻那边看看,才又道:“余水不可浇花,这颜色也不会长久附着。”
”可都听明白了?”沈妈妈高声一句。
“明白了。”那几名丫鬟齐声应道。
“赶紧吧,趁着水热。”府医留下这句后,便走回前厅。
府医前脚移动,立马就有两个丫鬟麻利地展开一架折屏,将前厅与其他两个空间彻底隔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