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临近的时候，公子灵瞬间现身在古战台旁，浑身散发着冷峻的气息，显然是要阻拦张小开登台。

张小开并未在意，停步感应，此前他过于仓促，一心只想横陈在四具头颅之间的古战台，却忽略了高耸入云的头骨。

漆黑如墨的夜色中，空中弥漫着浓烈的死气，头骨那空洞的双眸仿佛凝视着中央的古战台。

铜戒中的器灵传出声音，似是有些焦躁，催促道：“小子，快上古战台，几具头骨有何稀奇，遍地都是！”

张小开毫无回应，仰头向上，静静伫立，紧闭双目默默感应，身形略显萧瑟、孤寂与哀伤。

许久，两行清泪自眼中徐徐流出，滑过面庞坠落于地。他身躯颤抖不止，嗓音沙哑地回应道：“你无需担忧，我无恙。”

话刚出口，“哇”的一声，张小开猛地喷出一口精血，笔直地倒在地上，气息一阵紊乱，“南宫小姨……！”

四具巨大的头骨，其中有一具他能够感应到熟悉的法则。那是大华皇朝最后一代无上帝主南宫婉，她在他出生时曾抱过他，还指点过他修行！

“不是说征战秦天岭生命禁区陨落了么，她的头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实在难以接受！

铜戒的器灵长长叹了一息，“知道了也许并不是坏事，奋力前行！”

它知道张小开一路上都在感应遍布的尸骸，揣摩道法与境界，其实更多的想得知是否有亲人。它也无法阻止，终究被张小开得知了结果。

就在张小开悲伤之极时，公子灵从古战台降落，缓缓走来。

“你最好不要靠近。”张小开挣扎着坐了起来，冷漠的说道。他身上笼罩着杀意，浓郁成实质。

公子灵岂会惧怕，但终是止住了脚步，并且往回走去，缓缓说道：“你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人。”

“可怜？！哈哈哈哈……”

张小开怒极而笑，状若疯魔。

这实在太过讽刺，他的亲人都在前线浴血奋战，消失在九天之上抵御宇外的无上生灵，要不然他何至于此？

每一位放在现在都能压塌三千大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