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干巴巴地抽着旱烟,忽然看了我一眼,笑得很诡异,“到时候你就晓得了!”
我给他盯得心里毛毛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赶紧说道,“爷,咱们先吃饭吧,你看这天都快要黑了,吃饱了饭才有力气抓鬼不是吗?”
爷爷点头,“行,让我看看你做了什么。”
我指了指厨房,“炖的鸡啊,还能有什么?”
爷爷本来笑眯眯地站起来,准备去厨房拿筷子,听了我的话嘴角一抽,脸色顿时就青了,对着我大骂道,“兔崽子,你活腻了吧,什么东西都敢吃,那鸡是你能吃的吗?”
我说啊,难道那些鸡不是你拔了毛丢进锅里的?
爷爷虎着脸,我从早上离开之后,就一直在外面买东西,并不曾回来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脑门一炸,小腿肚子又开始抖了,一张脸比哭还难看,“爷,你别吓我,那鸡不是你丢的,难道它自个能扒光了自己的毛,再跳进我烧好的热水里?”
听到这里爷爷脸色一变,上前抓着我的手,沉声道,“走,进厨房看看!”
灶台里的火已经灭了,我睡了差不多一整个白天,按理说,那锅里的汤早就该冷了,可当我拽着爷爷走进厨房之后,眼前看到的一幕,却让我有点想哭。
那灶台中居然仍旧有火在燃烧,只是添进灶台里的火,完全是绿色的,我冲到灶台边低头一看,顿时吓得“啊呀”一声,屁股堆着地,飞快地往后挪!
那铁锅下面烧的根本不再是柴禾,而是一张巴掌大小的坟头纸,纸片很薄,却很诡异地一直这样烧着,从始至终都没有熄灭。
那大铁锅也一直“咕噜噜”地冒着大气泡,始终保持着沸水烧开的样子。
爷爷脸色很难看,上前一步,顿时就把锅盖揭开了,望着锅里的白鸡,把目光眯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