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鉴道:“当日傅文斌破城后纵兵劫掠,这位侯老兄面带不忍之色。我由此推断他为人忠厚,良心未泯。如今事情迫在眉睫,咱们若能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未必不能将他争取过来。”
桃儿一听插嘴道:“那也太危险了,万一他把咱出卖了咋整?”
赛儿一摆手,来回踱了几步道:“我和七哥平时交情不错,再加上他为人正直,此事也许可行……但事关重大,我也,我也……”
她低下头去,不难看出内心的犹豫。
沈鉴知道此时耽误一分胜算便少一分,于是说道:“赛儿,就这么办。若是说服不了侯老兄……”他拍了拍腰刀。“咱们不妨来点硬的!”
赛儿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
沈鉴哈哈一笑:“我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兵,也想试试做劫匪的滋味儿如何!”
不知是他的镇定还是乐观鼓舞了众人,四个女孩儿感到心里有了底,没方才那般慌乱了。赛儿道:“好,就这么办。现在起大伙儿需小心谨慎,不可胡言乱语。”
三女答应一声,随即像往常一般进入营地。
白莲教的思想其实颇为驳杂,兼杂佛道,以道为主,兵阵也按两仪八卦排列。侯大刚掌“壬癸”位,坐镇北方,几人又行了七八里才到他的大营。
守营士兵认得桃儿,嬉笑道:“妹子来看哥哥了?”
这要放在平时,桃儿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只能忍耐怒气,拌了个鬼脸道:“谁稀罕你?我是来找侯头领的!”
守卫撇嘴道:“可惜呀,你们来的不巧。现在有贵客和头领会晤,你们等着吧。”
桃儿问道:“啥贵客?我认识不?”
守卫道:“好像是傅军师的使者……”
众人都大吃一惊,桃儿更是脸色发白,险些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