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真要有什么想法,何至于视若无睹。
水溶闻言凝眸看着甄封氏,倒是没想到对方居然有如此的气度,人美虽十分重要,但心地善良同样重要。
到底是伟大的母亲,能有这种坚持的人,岂能是贪图富贵之人。
轻笑一声,水溶温声道:“甄夫人不必客气,香菱是个极好的,本王甚是喜爱,厚待夫人也是因为香菱。”
对于香菱,水溶确实喜爱,若不喜爱,何苦为她寻找亲生父母,这花些银子哄她开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母债女偿,等回了京城,让香菱好好伺候也就罢了。
嗯,这回想来香菱定是喜笑颜开的,合不拢嘴。
提及香菱,甄封氏美眸泛着温情,眼前的少年对自家女儿如此疼爱,心中止不住的为她高兴,她的女儿是幸福的,这也就可以了。
扬着丰腴的脸蛋儿看向少年,甄封氏眉眼弯弯,柔声道:“英..香菱是香菱,民妇是民妇,怎可相提并论,民妇也没什么本事,在家时常做些针线活,王爷若是不嫌弃,民妇想为王爷绣件冬裳以表心意,不知可否?”
端茶送水的活计有小红姑娘和五儿姑娘,她倒是不好掺和去抢别人的活计,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针线活了。
水溶凝眸看着甄封氏,阳光透过轩窗照射进来,映着她那幸福的笑脸,如同玫瑰花一样鲜艳,其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温情似水,宛若春风拂面。
默然几许,水溶应道:“既是夫人的心意,本王也不好拒绝,待会本王让人送些布料给夫人送去。”
无非就是求个心安,也罢,随甄封氏去了,有些事情做,也省得待在迎宾馆无所适从。
甄封氏闻言,心下微微一缓,抬眸看了一眼水溶,甄封氏玉容上带着几许不自然,一闪而逝,轻声道:“那民妇为王爷测量身形。”
其实她有布料,只是做衣服测量身形,不知尺寸,哪里就能合适。
只是甄封氏也明白,眼前的少年身份不凡,所用的布料也非比寻常,故而甄封氏也不拒绝,左右是聊表心意。
水溶轻轻颌首,起得身来,展开了双臂。
甄封氏接过娇杏递来的衣尺,缓步近前,提着衣尺搭在少年的臂膀上,细细测量起来。
测量身形,自然就靠的近了些,此刻的水溶鼻间萦绕着一股温和的香气,不浓也不烈,让人闻起来非常的舒服。
垂眸看向甄封氏的玉容,丽人认真的神色,让水溶心中微微一动,挑了挑眉,岔开话题道:“对了,夫人不想知道香菱的境况?”
甄封氏闻言心下一愣,扬着螓首看向少年,眉眼间似有几许忧愁,轻声道:“以王爷对香菱的喜爱,想来是过的顺遂。”
她倒是想知晓香菱的事情,然而从她进入迎宾馆内就从未见过少年,从哪里去打听香菱的境况,而柳五儿与小红是近身服侍水溶的,甄封氏又不好打扰,自是无奈。
水溶见状了然,倒是他的疏忽,便说道:“香菱虽是本王的丫鬟,可过的是小姐的生活,现下正念着书,夫人也不必担忧。”
说起香菱念书,水溶心下就不觉好笑,这丫头算是浸在诗书里去了,完全就是一个书呆子。
甄封氏闻言玉容略显诧异,她知晓香菱是王爷的丫鬟,可没想到居然在念书,需知丫鬟都是伺候人的活计,一般而言不会花费精力让丫鬟念书。
不过由此可见,王爷确实是极为疼爱香菱,这也就放心了。
思及此处,甄封氏手中的活计并未停顿,浅浅一笑道:“王爷,不知香菱念书念的如何,可有进展。”
水溶闻言笑道:“香菱天赋不错,想来是遗传了夫人。”
从甄封氏的气质来看,便瞧出其是个有涵养的人,再加上那句“廉者不食嗟来之食”,且不说甄封氏才华如何,起码是个懂诗书的人。
“腹有才华气自来”,这也是水溶为何让身边的丫鬟念书的缘由。
甄封氏闻言心下一颤,纤纤素手捏着衣尺顿了顿,王爷这是在变相的夸奖于她?
抬眸看了一眼少年,见其双眸清澈,心下微微一缓,一股懊恼之意涌上心头,想来是一句随口之言,你倒是起了狐疑之心。
况且以王爷的恩德,就算....呸,王爷情形谦和,岂会是那等腌臜之人,
水溶见甄封氏愣住了神,蹙了蹙眉,轻声问道:“夫人,怎么了?”
甄封氏闻言回过了神,脸颊微微发热,暗啐了自己几声,言说“没什么”,一番测量过后,收回衣尺,盈盈一礼道:“王爷,民妇这就去做衣裳,不打扰王爷了。”
水溶闻言也不挽留,任由其离去,只是瞧着妇人的背影,眸光微微闪动,甄封氏身上那股子温情,让人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情绪。
哎,北静太妃身上就有,想来这是想念北静太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