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阁最是清净,窗外柳树依依,随风吹来的除了草木清香,还有带着花香的水汽。
殿中除了点着清雅的熏香,驱除潮气,还放置这花草,一派温馨自然。
除了身体上的舒适,沈嫔也因为云沁的话,感到心中舒畅。
也不怪她总是对云沁有种莫名的亲近,实在是她身上总有一种让人信赖又安定的气质。
让她总是不自觉地想把心里话说给她听。
“那我可要常来叨扰娘娘了,娘娘可不要嫌我烦。”
沈嫔总算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
“不嫌,不嫌。”云沁点了下容欣,笑道:“你若是常来,她们肯定比我高兴。”
容欣接话道:“可不是,主子她整日清闲,只能折腾我们,娘娘若是来,也能替我们分担分担。”
云沁嗔她一眼,佯怒道:“好大的胆子!”
瞧着两人的模样,沈嫔忍不住又笑起来。
而香檀看着自己主子,瞧她总算开颜,心里边也松口气。若不是不合时宜,她一定得好好感谢熙嫔娘娘几句。
如今的她,看着眼前的云沁,已经再也没办法把她跟灰头土脸,在粥棚中劈柴的那个小宫女联系起来了。
又笑着说了会话,沈嫔看了眼窗外的或忙碌或清闲的宫人,转头对香檀使了个眼色。
香檀会意,转身走了出去。
云沁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暗中和容欣交换了一个眼神。
好在沈嫔并未绕弯子,开门见山道:“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想问问娘娘。”
“什么事?”云沁微微挑眉。
沈嫔的表情沉下来,眸中也泛起一丝冷意,“就是那日我被人害得早产之事,这段时间,我身体不适,几乎整日躺在床上,总是不断想起这整件事。”
“不管怎么想,都觉得疑点重重。”她眸色认真地看着云沁,“娘娘难道也觉得这事,真的是徐答应所为吗?徐父在我父亲手底下做事,父亲都曾夸他踏实,那意思以后自然会提携。徐答应又怎么会害我,葬送他父亲的仕途呢?”
云沁眸光轻闪,自然知道这件事疑点重重,毕竟最后徐答应也没有认罪,皇上最后处置她,全因为证据太过充分,若是不处置难以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