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前后绕着李淼转,提提领口拽拽袖子,轻车熟路的就把一身官服给板板正正的套在了李淼身上,而且还没耽误李淼走动。
不光是技巧娴熟,还带着十几年纯熟的柔功底子,不然不能这么快速且轻柔地把锦衣卫千户那古板繁琐的官服,套在一个行走的人身上。
看着像是丫鬟的手艺,其实是带着“摘叶枝不摇,采花蜂不觉”的柔功武学意境,真在死斗的时候使出来,就是暗中伤人经脉、损坏皮肉的阴损手段,是等闲高手使不出的章法。
李淼回道:“本身就是他赶鸭子上架,我大半夜的给他办事儿,不找他要好处也就罢了,还好意思使性子?”
王海也不回话。
锦衣卫毕竟是个封建时代的特务组织,上上下下等级森严,锦衣卫家法更是严酷。谁敢在锦衣卫指挥使的面前讨价还价?
只有自家千户成天气的指挥使摔盆砸碗还不用受罚,到头来挨板子的还得是自己这些手下人。
眼下不是废话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赶紧让惫懒的李千户去找指挥使报道。
李淼抬眼看了看外边,念叨了一句:“现在是午休时间吧?”说着就要往位子上坐。
王海暗道不好。
自家千户只要往那个地方一坐,起码就是一个时辰的午觉。
要是指挥使等不到人,杀上门来,自己铁定又要被杀鸡儆猴。
他连忙上前,运起劲力暗中一踢,一颗小石子就磕在椅子腿儿上,砸出一道裂纹。然后快步上前,佯装要给李淼推椅子。
嘎嘣。
王海本身就使了千斤坠的劲力,压着椅子往前挪。那有裂纹的椅子腿跟地面一摩擦,立刻就断了,整个歪倒在地上。
“哎呀!昨天还好好的!”王海惊讶地喊了一声,随即对着李淼说。
“千户,我这就去库里给您领一把新的。”
“现在屋里也没有地方坐,不然您去指挥使那边坐会儿?正好他老人家也说找你有事儿。”
李淼看了看一脸诚恳的王海,又瞧了瞧那把坏掉的椅子,摇了摇头:“记得给我换把坐着舒服的。”
说罢从桌面上的镇纸底下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来,揣在怀里。
这才迈着四方步,终于是朝着指挥使的押房去了。
王海长出了一口气,却见李淼从门外伸出头来说:“海儿,你去库里支点银子,去我家给四儿送去。”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