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姐姐不要他自有姐姐的道理。我也一样。”
萧玑摇头:“你可听说,裴府的那个医女,千里迢迢奔赴西北,照顾文若去了。”
“腿长在她身上,她就算是去东北,也由得她。他们与我并无干系。”
肩伤愈合得很慢,细雨靡靡时会有钻心的痛,她皱起了眉。
白石给了止疼丸,她硬是忍着没用。
萧玑疼她,问她为何逞强,她倒是实在,说是用这痛来时刻提醒自己,来日不要再重蹈覆辙。
“哥,你说的对。保护别人之前,要先保护自己。过去我就是太心软了,才会让青禾有机可趁。如今想来,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
而最大的那只狗,当属郑谨之;闷声不响又给她画地为牢,将她圈在南安王府里头了。
世上怎会有如此忘恩负义、厚颜无耻之人!
萧玑只是笑了笑,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记在心里就成,何苦用痛来折磨自己。我看,你还是未想通。
天生万物,法生万相,众生披上皮囊,就是一万八千相,你如何能看尽?只需记得,你是何相,取决于他人待你之相。
哥哥谨慎,为得就是能让你肆意,你何苦要圈着自己在过去,那些不痛快的人和事,统统忘了。”
“好,对了。”桑晚突然想起个事,“疾风咱们养在哪合适?”
郑谨之带着离九连夜离开裴府,身边的近卫都遣散了;小顺牵着疾风无处可去,赖上了桑晚。
一人一狼跟着王府马车一路向北,接连跟了多日,桑晚实在看不下去,只得收下他俩。
小顺名正言顺留在桑晚身旁做了近卫,疾风倒是难办了。
萧玑头痛,那疾风谁也不认,只认桑晚,就连小顺也只能牵着它才使唤得动;旁的人一靠近它就龇牙咧嘴,像是要将人撕烂、啃噬殆尽,凶得很。
南安王府里头的下人何曾见过这等凶物。
“要不然,就养你院子里头?”
萧玑透过窗外,看到白石被脱了缰的疾风追着满院子跑,头皮发麻。
“成。”桑晚乐意,她能和疾风玩到一块儿去。
萧玑笑得艰难:“记得,栓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