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个郑将军知道了什么?

“罢了。想来这块地对你家主而言也不重要。平西军拿来跑马蹴鞠倒是不错。”

虞来一个激灵,他要见桑晚。

两人认识?没听主子提过啊。

他不敢做主,必须请示桑晚再决定:

“前些日子听闻家主要来,容小的去问问,看家主到哪里了。”

郑谨之挥了挥手。

虞来退了出去,趁人不备进了隔壁房间。桑晚听完,只叹了口气:

“去,取块面纱给我。”

虞来不放心,他对桑晚与裴谨之之间的恩怨不曾了解,只觉得这两人似乎有东西,总是别别扭扭的。

但看样子应该生命无虞。

“主子,我守外面,有事您喊一声。”

虞来心想,真动手影卫也不是吃素的。

离九随郑谨之踏入房中,恭恭敬敬地跪地一拜,磕了三个头。

虞来有些奇怪,但离九什么都没说,磕完头默默退了出去。

郑谨之坐在桑晚对面,目光一直定格在她的脸上,心纠成一团,连呼吸都极力控制着,生怕气息过盛,惊扰了她的宁静。

她比从前更从容,一双眼睛几乎没什么情绪。葱白的手举着茶盏,为他斟了一盏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郑谨之默默地端起茶,一饮而尽。

茶香四溢,回甘略涩,如同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一言难尽。

三四盏茶落了肚,桑晚不想再干坐着,直言:“我要那块地。”

“我若不给呢?”

郑谨之挑眉,声音嘶哑,有点颤。

桑晚垂下眸:“开条件吧。”

平西军缺粮缺军饷,全军穷得叮当响。

她多的是钱。

郑谨之黑眸微动:“我要你。”

桑晚一怔,倒茶的手顿了顿,旋即笑出声。

“怎么,青禾没伺候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