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时没动弹,眸光轻落在通红的手背上,撩起的眸子笔直的对准我。
里面的冷光若箭,笔直的扎入我的心扉。
“我猜对了。”
他咬着后槽牙,潭底的杀气肉眼可见的飙涨。
我在他飙涨的气势中心痛如绞。
细细密密的刺痛若针扎一样,让我白了脸,但我好歹还顾及着同处一个病房的老太太。
咬着牙,把声音压的又低又弱。
“别问,也不许调查。”
“薄宴时,如果你动我的逆鳞,我拼死……也要和你鱼死网破。”
“拼死?”
薄宴时周身的怒气骤深,蓦地扣紧我的手腕,刚要质问什么,身畔突然响起薄奶奶气若游丝的声音。
“宴时,梨梨,你们在干什么?”
声音不大,却如震雷。
一下子把我们从对峙的硝烟味中震醒。
我快速抹了下眼角,挤出一个笑面对薄奶奶。
“奶奶,没事,他……他又故意气我。”
开口的时候我才惊觉自己嗓音掺杂着哭腔,只好佯装撒娇,想要薄奶奶教训他。
薄宴时听到我这句话,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再面对薄奶奶的时候,周身的怒气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戏谑。
“奶奶,您看我敢吗?”
“还没说她两句呢,就逮着您告状,我……冤枉的很。”
他说这句的时候,斜乜我一眼,昳丽眉眼潋滟生波,看上去魅力丛生。
我呼吸一窒。
如果我们平时相处,和在奶奶面前一样,何尝会走到穷途末路?
“臭小子,别欺负老婆子我眼瞎,我看的分明,你是想仗着自己的本事欺负梨梨呢。”
“你也不想想,梨梨可是你当初跪了三天三夜才求来的,小心欺负的狠了,梨梨真不要你。”
“到时候你哭鼻子,奶奶我都听不见咯,你还得连夜爬山上墓园找我的坟头哭……”
我忍俊不禁。
可不等笑意浮出,看着奶奶越发衰败的身体,那股笑意瞬间化成浓浓的悲哀。
薄宴时喉结在冷白的皮肤下快速滚动,眼眶沁的通红,一张脸写满了克制和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