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了捏眉心,深感困扰。
想放任戒指从我的生命消失,但薄宴时肯定不这么想。
思来想去我给薄宴时打了个电话。
他听着有点紧张,好似很惊讶我会主动打给他,“梨梨?”
“婚戒丢了。”
“什么?”
他的音调拔高。
“我放在办公室抽屉锁着,但是高际把钥匙给了白盈盈。”
“你怀疑是白盈盈拿走了婚戒?”顿了顿,他说道,“你放心,我会把婚戒拿回来。”
告诉薄宴时的那一刻,我已经接受了这枚戒指要从我的生命消失。
说实话,这枚戒指戴在手上三年。
怀念过去幸福时光的时候会摩挲,感觉到痛苦煎熬的时候会捏,那枚硕大的粉钻已经被打磨的溜光水滑,盘润了。
突然丢了,怎么可能不失落。
但又想想我和薄宴时的婚姻,又把这种失落狠狠压入心底。
我没把这件事一直放在心上,开始专心聆听红姐发来的几首歌。
半小时后,门板被人敲响。
白盈盈含着泪的小脸儿出现在门外,她嗓音哽咽,“棠梨姐我没拿你的婚戒。”
“我虽然是穷人家的孩子,但从小父母管教的很严,对别人的东西根本不会觊觎。”
她站在门外,好似我是能吞人的怪物,哭的声音也不小,没一会走廊就引来旁观。
我和白盈盈一个算是薄宴时的前任,一个是薄宴时的“现任”。
我们两个争执,自然引人瞩目。
“我有说过你拿走婚戒吗?”
“你对宴时说,只有我有你办公室抽屉的钥匙,可我没有打开抽屉,更不会动你的婚戒。”
“我图的只是宴时对我好,从没妄想过这些物质的东西。”
“我不想被人误会是贪慕虚荣的人,我和宴时在一起,图的只是他这个人。”
“你不能这么冤枉我……”
她好像快要碎了,哭的梨花带雨,说的语无伦次。
但句句都在指控,指控我冤枉她拿走了戒指。
又暗戳戳的表明了她和薄宴时的关系。
让所有人都认定是我这个前任在刁难她这个现任。
就在这时,宣发部的陈静上前安慰她,对我一通发难。
“棠梨,你有意思吗?”
“不就是一个破戒指,能值几个钱?”
“盈盈根本不是那种人,你再找找吧,一定是掉在哪个缝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