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恨我?”
他眼底都是不可置信,那些痛楚像一把碎玻璃,咯的肌骨生疼。
“恨。”
我这句话有九成真,一分假。
恨是真的,那些伤害就横在心头,无时不刻的刺痛提醒着我,怎能不恨。
一分假是迫切希望他离开这里。
“不想再见你,去找白盈盈吧,处理好那件事。”
“再也不想被恶心的人和事纠缠了,你明白吗?”
我强忍着小腹一波波的疼痛看向他。
他颀长的身躯已经绷成一道收紧的弓。
周寻也在我的暗示下开始助攻,“薄总,为了夫人的病,您可以先回避。”
“这里的情况我随时会和您汇报。”
薄宴时终于还是退场。
门板阖上的刹那,我压低了嗓音,“我被白盈盈推倒了,快帮我检查,无论如何,一定要帮我保下这一胎,而且我怀孕的事情,绝对不要被薄宴时发现。”
说话的时候,我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往下淌,冷意和热意交杂着在侵蚀我,需要花费好大的力气才不晕厥过去。
“……我知道这很难,毕竟这里是薄宴时的地盘,但,求你……”
最后一个字说完,我就晕了过去。
耳畔最后响彻的是周寻冷静的声音。
“帮她安排检查,立刻上保胎药!”
“快!”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病床上,触目可及的白让我心脏一紧,下意识的去查看床头贴着的卡片。
在看到心理科字样的时候,悬着的一颗心才悄悄落地。
偌大的病房安静无声,只有我一个人。
阳光洋洋洒洒的透过窗玻璃洒进来,屋内暖融的不可思议。
我下意识的看向小腹,隔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试图感受ta的存在。
还好还好……
如果没猜错的话,孩子应该是保住了。
我彻底松掉那口气的同时,门板被人打开,露出周寻那张令人心安的脸庞。
“你醒了。”
我看向他的身后,透过窄窄的门缝,薄宴时那张峻挺的脸清晰的落入眼底。
四目相对的刹那,他似是有所感应,颀长的身形在门缝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