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震愕,不可思议,“你要为了她彻底架空我?”
“如果你这么理解也行。”薄宴时潭底冷光浮沉,“妈,年纪大了就该颐养天年,我不过帮你提前几年而已。”
“但你放心好了,无论如何,我都会给你和爸提供优渥的晚年生活。”
“你敢——”叶锦飙高的声音戛然而止,被保镖牢牢的捂住了嘴巴拖了下去。
我冷眼看着这一幕。
叶锦和薄宴时这算母子反目吗?
不过,与我何干?
“梨梨……”
薄宴时亟待要跟我解释什么,在凝入我平静无波的眼底后,戛然而止,跟着自嘲一笑。
“别被她破坏了心情。”
他的情绪好似在瞬间抽离,有一种介于熟悉和陌生之间的疏离感。
“虽然……你应该不会。”
我的确不会。
只是在听到叶锦要求的那个刹那,心痛如绞而已,但我只容许自己有几秒的失态。
心理师周寻曾经无数次和我探寻过情绪的意义。
他说:“每一种情绪的出现都有意义,棠梨,无论是生气,沮丧,愤怒,悲愤,都该有处安放。”
我驳他:“可是情绪是最无用的东西,如果无用要来何用?徒惹人笑吗?”
周寻,“不是,你认为你能控制情绪吗?这些情绪都蛰伏在你的身体深处,会在某个时刻悉数爆发,到那时候,小小的细微情绪都可能成为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
“棠梨,永远不要高估自己的抗压能力。”
“你只是坚强,却终究只是血肉之躯。”
看。
我能装的滴水不漏。
哪怕是爱我爱的姿态卑微的薄宴时都会发觉不了。
我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
上前一步,主动搂住他的劲腰,把没有表情的脸庞埋入他的怀里。
“困了。”
“陪我睡一觉?”
“……好。”
薄宴时似乎没想过我会是这样的反应,迟疑片刻,悬停半空的手指轻落在我的发梢。
回到熟悉的环境,我适应的还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