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时,我不要和你住在一起。”
“可我想你了。”
他禁锢在我肩膀上的力道那样重,凝入我眼底的目光那样凉,似能侵蚀肌骨,带来的凛寒让我瑟了下脊背。
“如果我不够开心,不会带你去见她。”
那股箍着的力道越来越紧,迫我更加贴近他的胸膛,隔着手心下层层衣料,他身上的温度就要灼过来。
越来越近的刹那,我用力推开他的胸膛。
他潭底的愕然瞬间化成了薄冷的戾气。
可我不待他开口,先发制人。
“别碰我。”
我睨着他一字一句,“你令我恶心。”
薄宴时捏住我的下颌,“因为那个孩子?”
“是。”
“你对她的不忍心就是插在我心头的刀子,我时时刻刻会记住这份疼。”
“我会妥协跟你回去华庭盛景,但你休想再碰我分毫。”
“不然……”我阖了阖眼,“我把这条命给你。”
他略带粗粝的手指摸了摸我的脸庞,眼底的光复杂涌动。
“……好,我答应你。”
那炙热的目光描摹着,让我周身起了栗,我掀开眼帘,“还有,不许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工作室的事,不要让高际来接手,我想自己独个经营。”
看他神色还算不错,我接连说出自己的要求。
见状他彻底放松下来,弯腰一手揽紧我腿弯,打横抱起,径直穿过医院走廊,直到把我抱到车子后座。
“只要你不提离婚,这些都依你。”
沉默在车厢内蔓延,顶灯勾勒他峻挺的脸庞,我却和他相对无言。
我问他,语气还算平和,“你之前口口声声说白盈盈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你的,几天之后就能查出端倪。”
“那我现在问你,你调查的结果是什么,她肚子里……是你的孩子吗?”
这句话就像利箭,戳破了我们之间虚假的和平。
“不是。”
薄宴时依旧斩钉截铁,“我说过防范措施做的很严密,不可能有任何漏洞。”
“那为什么你爸妈对这个孩子这样看重?”我看向他,他的脸庞融浸在灯光下,似隔着一层纱,看不真切眼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