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子里出来,宋靳一脸疲惫。
他上了亭子,看着这座自己从小到大的府邸,第一次觉得这里就是一个牢笼,一个巨大的牢笼。
除了祖母外,所有人都压得快要喘不上气来。
他想到秦双喜,想到她之前站在自己面前决绝说的那些话。
“宋靳,我自由惯了,你家规矩太重了,别说住一辈子,就是一天我也待不下去,吃饭不能出声,即便是吃不饱,也不能再添第二碗;睡觉不能随意翻身,不能穿太薄的衣裳;说话要细声细气,别人不问就不许张嘴……”
“这是活人的规矩吗?这明显就是活死人的规矩!”
“谁家好人过这样的日子?”
……
秦双喜完全没料到自己竟然一杯倒。
真的,昨晚加起来也就一杯酒。
她昏睡了整整一天,醒来时,天都黑了。
秦夫人坐在床边,心疼得了不得:“日后可莫要再喝了,你那点酒量,和谁喝,最后遭罪的都是你。”
秦双喜揉着发胀的脑壳,对母亲道:“娘,快去叫父亲来给我扎一针,我难受得很。”
秦父来了,一针下去,症状立马缓解了。
秦双喜泡了个热水澡,又吃了一口热汤面,一瞬间又活了过来。
她问田七:“我今日没去医馆,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都是些头疼脑热的毛病,我就让他们去了隔壁林大夫那儿。”
“宋靳呢?他今日可有来找我?”
“宋大人今日没来。”
秦双喜有些意外,他只要无事,每日都会去换药。
莫不是知道她喝醉了,知道她没去医馆,便也不去了。
次日,秦双喜早早的到了医馆。
她一边看诊一边等宋靳,等到天黑,却一直不见其人影。
又过两日,宋靳依旧没来。
秦双喜担心他出了什么事,这天中午,她抽空去了一趟大理寺府衙。
在门口,大福迎了出来:“娘子来了。”
秦双喜问他:“宋靳可在衙内?”
“主子爷一大早就出去了。”
“京城最近是不是又有了案子?”
“是,主子爷早出晚归,也没时间去娘子那儿换药,不过他伤基本已经痊愈,娘子莫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