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提及他历劫失败,语气中带着惶恐不安。
议论声此起彼伏,钻入唐玉笺耳朵。
她觉得荒唐,“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太一不聿走到一处凉亭坐下,像是走累了,漫不经心的说,“因为这是他生来的命。”
生于榣台玉树间,骨血里沁着九重天的天轨,五识皆空,无心无情之体。
唐玉笺嘴撅得可以刮油壶,哼了一声,“谁的命会是用来吃苦的?”
“玉珩啊。”
太一不聿补了句,“他爱戴苍生,会得到苍生的褒奖和敬重,让他体会到受人爱戴的感觉,那是他应得的甜。”
若是让仙君尝到更多甜头,那就不应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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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尝到些许小情小爱,但不能遇到所谓的红鸾星动,这种爱不能太过,点到为止即可。
可以像世间寻常夫妻那样相敬如宾,共赴白头。
但仙君的命终不得善终,因为善终本身也是一道甜。
他要尝的是七苦十恶业,而非人间乐事,什么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这些甜,仙君皆不可尽享。
与众生皆无因缘,才能一心只为众生。
唐玉笺问,“那如果有一天,他不愿再吃苦了,会怎么样?”
太一不聿眼中涌起期待,“那这仙域,恐怕要乱了。”
话音落下,太一不聿抬手摸上唐玉笺的眼尾,轻柔地蹭了蹭,“眼睛都气红了,玉笺明明很在意呢。”
“谁说我在意。”唐玉笺躲开她的手,转身应了远处喊人的师兄,去台上小测。
小测不算顺利。
与唐玉笺同台小测的是方壶仙山的弟子们。
他们要进入地势复杂的洞天仙境,在一片峭壁之上取得金羽毛,先得者为胜。
唐玉笺一路飞天遁地,没觉得有什么难事,摘得金羽毛后还在想,这羽毛究竟有多少?怎么这么简单就拿下了?
出了洞天仙境,在门外等了许久,才等到方壶仙山的一对孪生姐弟,星澜和星瑶。
唐玉笺拿着金羽毛去交给方壶仙山的掌事,却听身后一道冷厉的嗓音将她拦下。
有人扬声说,“师父且慢,她使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