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原刚要埋怨那夫妻二人没能拦住段天问,却瞧见段天问脑袋上蒙着床单,以快如闪电之势撞上了大树。
“嘭!” 那声响可老大了,段天问被大树一弹而回,眼中原本的金灯银灯,瞬间进化成了迷人至极的小星星,然后微笑着幻化成一只只小鸟,调皮地飞走了。
马原顺势一扑,大声呼喊道:“快,赶紧把他捆起来。”
天亮了。
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喜迎崭新的阳光,向大自然致以最淳朴的敬意。
而可怜的段天问呢,他的世界依旧漆黑一片。此刻的他被八张床单紧紧裹着,身上还缠着三百多丈长的绳子。仅仅在嘴的部位留了一个小小的出气窟窿。
“咋这么勒得慌呢?快勒死我了!天还没亮吗?” 被绳子捆成茧状的段天问动了动。
正在打坐的马原三人瞬间睁开眼睛,吕大花既惊恐又惊喜地说道:“少爷,您醒了?”
只见段天问在八层床单和一堆绳子中问道:“我咋这么难受呀?我这是怎么回事啊?”
马原一跃而起,用脚踢了踢绳茧,“段天问,是你吗?”
“父亲,不是我还能是谁呀?这咋这么黑呀?”
马原没有立刻给段天问解开身上的束缚,而是慢慢地给段天问扒开了一道光亮。
段天问惊愕地向外张望着说:“这是咋回事啊?我就睡了一觉,你们怎么就把我给绑上了呢?您这脸咋弄的呀?眼睛怎么都肿了?谁打的?”
马原表情不善,“你还好意思问,这还不是拜段小哥你所赐。”
“我?我没做梦飞天呀。” 段天问满脸错愕。
“你夜里被妖禽控制了心神……” 马原把夜里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听完后,段天问抿着嘴,一声不吭。
马原白了段天问一眼,“段小哥,天狂有雨,人狂有灾。继续吟诗呀,再吟几首,你就敢和化形老妖签订神魂契约了。”
几人知道段天问现在十分清醒,便七手八脚地给段天问解身上的绳子。解绳子倒也罢了,可段天问看着从自己身上解下的床单,彻底无语了。那床单一层一层裹得极紧。
“我说,你们至于这么夸张吗?这到底给我裹了几层啊?” 段天问说完,看向马原,“父亲,这都是您带来的吧?为什么带这么多床单呀?”
马原戏谑道:“一人两条,有洗有换,有备无患。你瞧,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大花点头道:“少爷,你可不知道你夜里挣扎得有多厉害。要不是这八层床单,真怕捆不住你。床单外面的绳子我们都系了好几次,这才熬过了一夜。”
段天问闻言,低头陷入沉默。
早饭时分,段天问看着马原三人各个带伤,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确实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