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来一眼,问道:“你恨我吧?”
安厌则说:“我留它是为了时刻警醒自己,牢记真人的嘱托。”
“你不过是我一工具罢了。”
“若无真人,我还只是个愚昧浅薄、不曾觉悟的凡人。”
“你现在也只是凡人!”玄仪真人声音冷冽。
安厌神色一顿,继续说道:“我是想成为和真人一样的人。”
玄仪真人居高临下地看他:“那你可知,要付出多少?”
安厌却反问道:“有我刚才可能会失去的多吗?”
玄仪真人神色一滞,刚才他可能会失去的,不外乎便是生命。
但她很快又目无波澜地看着安厌。
“这月二十五号,你便要成亲了?”
“我谨记真人嘱咐,暂不会与妻子圆房。”
“嗯。”玄仪真人只发出了一个淡然的回应,随后又道。“你可去吏部报到、宫里赴职,我会保你性命。”
安厌深吸口气,拱手道:“多谢真人!”
玄仪真人却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你知道对长生者而言,等同于失去生命的是什么吗?”
安厌不解其意,疑惑地看她。
“自由。”玄仪真人说道。
“漫长的时间,无休止的时间,你既想戴上枷锁,就别怪是我害你。”
夜色凄冷,玄仪真人的身形消失的无影无踪。
门又敞开了,外面是无边无际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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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厌心想:这女人说话云里雾里的。
玄仪真人阻止他进宫,不单是、或者根本不是因为他会死这件事。
她有能力让自己活下来,既然自己进宫修士的身份必然暴露,那便意味着玄仪真人是修士的事,天后知道!
并允许她继续存在。
代价呢?理由呢?
这便是玄仪真人口中自己也要付出的东西吗?
安厌拿出一拇指大的小瓶来,在手里仔细端详。
玄仪真人都要向天后低头,自己仅靠这东西,有用吗?
之前的想法或许有些异想天开了,未来的路还需慎之又慎!
夜很快过去,天色大亮。
安厌去见了余惊棠。
“伯父。”
“来了。”余惊棠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示意他坐下。
安厌见余惊棠站在那儿在宣纸上写字,便也没坐。
“而今以后也是朝中一员了,在外不同在家里,一言一行都需小心,少说话多做事。”
“侄儿谨记。”
“对自己的职位了解吗?”
“昨夜通读了些书,有了些浅显的认识。”安厌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