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温柔。

傅宵寒却一直盯着他的动作看。

虽然那茶是谁都可以喝的，而且傅宵寒还坐在这里，他不认为季煜垣会在茶水里面动手脚。

但他还是不愿意让桑旎去喝。

他直接将那杯茶拿过去放在旁边，又叫了服务员进来，让他们给桑旎送一杯饮料。

那充满戒备心的样子让季煜垣忍不住笑了一下，“傅总，你这未免也太小心了吧？这是怕我会对桑旎做什么？”

“季总多虑了。”傅宵寒直接回答，“我只是知道她不爱喝茶而已。”

“不过你说的也没什么错，失而复得……总是要格外珍惜的。”

说话间，傅宵寒也抬起手来，将桑旎耳边的碎发拨了过去。

动作是极尽的温柔和亲昵。

当然，也只有坐在她身边的人，才有这样的资格。

季煜垣知道他是在挑衅自己。

可他的牙齿却还是忍不住咬紧了。

下一刻，傅宵寒突然看了过来。

凌厉的眼神从季煜垣的身上扫过。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将眼底里的恨意收起。

不过两人的关系到了这个份上，似乎也没有必要遮掩什么，所以季煜垣也没有做任何的回避。

傅宵寒又抿了一口酒后，问谢父，“谢总，您今天让我们来，应该不仅仅是要关心我们吧？”

他这句话倒是让谢父一顿，然后，他慢慢抿起了唇角。

“致和的状况，我都已经知道了。”傅宵寒说道，“虽说弱肉强食，这个圈子的道理，我们谁都清楚。”

“不过谢总有没有想过，身边的合作伙伴是否可靠？”

他这句话让季煜垣的脸色立即变了。

但他很快又冷笑，“傅总，你这是要做什么？挑拨离间？”

“挑拨？”傅宵寒唇角的笑容更深了，“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做的那些事情，还需要我挑拨么？”

季煜垣的拳头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