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场面已经有些失控了,大家的情绪也逐渐不受控制。
用农具虽然能打死人,但毕竟还是收放自如些。
不像张婶的斧子,这绝对是今日现场最凶残的一件武器了。
为了贪欲再疯狂的疯子,也会害怕真正不要命的人。
眼看张婶已经狂吼着跑过来了,几个顾家亲戚立刻放弃了顾喜喜,吓得连同伴都不管了,鬼哭狼嚎四散而逃。
慕南钊沉默。
顾喜喜瞠目结舌。
张婶追着那些人跑了十几步,气喘吁吁地提着斧子回来。
“这帮小鳖孙,老娘当初跟人打架的时候,他们还没出生呢!”
慕南钊道,“还得是婶子您出手。”
顾喜喜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说的也对,乡下地方这点内部矛盾,让慕南钊出手血流成河,委实大材小用。
还是张婶的法子更好。
张婶已经喘匀了气,得意地叉腰道,“我就说了,有我在,谁都别想动喜喜!”
慕南钊与顾喜喜对视,“闹得差不多了吧。”
“你想如何让他们安静。”
顾喜喜朝大路上眺望,她不想自家雇工们受伤,是时候结束闹剧了。
她知道慕南钊在村里隐藏了人手,只要他一声令下,转眼间便可平息。
可是……
所谓影卫,放在明面上用,恐怕不太好。
顾喜喜虽然不太懂其中的门道,但她不想白用了慕南钊的人,还要给他增添额外的麻烦。
思忖片刻,顾喜喜唇角勾起一抹诡笑。
她对慕南钊和张婶说,“劳烦你们继续守着,别让人搞破坏,我去去就来。”
慕南钊皱眉,他本来以为,顾喜喜会请他出面平乱。
可她非但没这么做,还不告诉他究竟想到了什么计谋。
慕南钊一直看着顾喜喜的背影,看她穿过大路,跟那些雇工说了什么。
然后径直走向安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