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孔旺尖锐的声音打断。“你还敢狡辩!你就是不把爷爷放在眼里!你就是忘恩负义!”
“对!你就是忘恩负义!”其他族人也跟着附和起来,指责声像潮水般涌来,淹没了孔锦的声音。
孔锦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漩涡中的一叶扁舟,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困境。他看着一张张愤怒的面孔,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想要解释,想要为自己辩护,可是,他的声音太微弱了,根本没有人听得见。
胡长老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眉头紧锁。他原本以为孔锦带回来的书籍能给家族带来一些改变,却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他看着被众人指责的孔锦,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哭诉的孔大伯一家,心中不禁有些犹豫。孔锦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妥,他并没有事先跟家族长辈商量,就擅自带回了这些陌生的书籍,这确实有些不尊重长辈。
“肃静!”胡长老用力敲了敲手中的拐杖,祠堂里渐渐安静下来。他看着孔锦,缓缓地说道:“锦儿,你这次确实做得不对。你应该先跟家族长辈商量,而不是擅自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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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锦听到胡长老的话,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没想到,就连一向公正的胡长老也站在了大伯一家那边。他看着胡长老,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不解。
“胡长老,我……”孔锦还想解释,却被孔大伯再次打断。
“爹,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锦儿他目无尊长,不把您放在眼里……”
孔大伯的哭诉声再次响彻祠堂,孔锦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无比的讽刺。他带着一颗赤诚之心回到家乡,想要帮助家族,却没想到会落到如此境地。
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书籍,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看着哭得声嘶力竭的大伯,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好,很好……”孔锦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般。
祠堂里的气氛凝滞而沉重,如同暴雨前压抑的乌云。孔锦胸腔里翻涌着怒火和委屈,他想要辩解,想要撕开大伯一家伪善的面具,可周围的指责声像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
“胡长老,我……”孔锦的声音沙哑,几乎被孔大伯夸张的哭喊声盖过。他努力提高音量,却像是在滔天巨浪中挣扎的蝼蚁,无力又渺小。孔旺在一旁添油加醋,尖着嗓子叫嚷:“你还敢狡辩!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你带回来的这些邪魔歪道的东西,是想害死我们全家吗!”
胡长老原本就对孔锦未经家族同意带回书籍的行为有所不满,此刻见他如此“顶撞”长辈,更是皱紧了眉头。他敲了敲拐杖,试图维持秩序,却发现祠堂里嗡嗡的议论声根本停不下来。
孔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资料,这是他这段时间收集的证据,足以证明大伯一家是如何侵吞家族财产,如何欺压族人。他颤抖着双手将资料举过头顶,“爷爷,胡长老,各位族人,请听我说!我带回来的不是什么邪魔歪道,而是能帮助家族兴旺的书籍和资料!大伯他……”
“一派胡言!”孔大伯猛地从地上窜起来,指着孔锦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不孝子!你这是要污蔑你大伯!你这是要造反!”他说着,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得更加撕心裂肺,“爹啊,您看看锦儿,他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他这是要毁了我们孔家啊!”
孔大伯的妻子和儿子也跟着哭喊起来,三人抱作一团,哭声震天,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祠堂里再次乱成一团,族人们的情绪被煽动起来,纷纷对孔锦指指点点,怒骂声此起彼伏。
孔锦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荒谬至极。他手中的资料被挤掉在地上,散落一地,却没有人理会。他想要解释,却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话。他就像是一个被孤立的孤岛,周围是汹涌的波涛,将他吞噬。
胡长老看着混乱的场面,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虽然觉得孔锦的行为有些不妥,但也隐约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可面对大伯一家如此声泪俱下的控诉,以及族人们激愤的情绪,他一时也难以判断是非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