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不出啥稀罕事,张璇爬起身,快步离开这块给过她短暂诡异的地方。
前方有座高耸入云的大山,看看日照,时间已不允许爬山。张璇往回走,看来看去都是花花草草,山山水水,没啥稀奇,还是回山洞里的那片沙滩等寒哥哥来得幸福,有他温暖的胸怀抱住自己,比啥金银财宝都来得珍贵。
辨明东西,照着旧路重回东沙滩,天色已经一片黑沉沉,野味没捕到,野果却是顺路采了一兜子,今晚看来只能熬些稀饭就着面包喂饱肚子了。
就在张璇踏足东沙滩,扭头看自己所住山洞时,倏忽瞧见一片彩布从洞内飘出,刚想再细瞧,那片彩布却似汽化一样,瞬息之间消失得没了影儿。
天色朦胧,张璇以为是眼花,尽力揉擦眼睛。真是见鬼了,今天睡到巳时才起床,精力应该充沛才对,咋反而神思恍惚连遇两件怪事呢?
扭头去看身前身后,并没有什么妖雾升腾诡异怪象。张璇小心翼翼一步步挨擦到山洞门口,电热玄线没有紊乱,纵横布局得很好;目光所及的第一扇木门,亦无损坏,关得严丝合缝乖乖静静。
至此时,张璇相信是自己眼花了。大踏步来到洞门口,关闭电热玄线开关时,朦胧夜色下,方看清洞口地上躺着二三十只硕鼠残骨,皮肉不存,骨骸酥化,一丝儿臭味都已闻不到。
可怜的山鼠,肯定是来寻觅昨晚张璇吃剩的螃蟹残壳。吃了螃蟹壳也就罢了,干嘛还想着爬进去偷米呢?
不偷米,难不成你们是想钻进有少女体香的被窝里打滚?
关了电网,用清水冲洗了硕鼠骸骨,打开两重木门。室内井然有序,没有翻动的迹象,香皂、香波、米锅、被子……仍然原样摆放,没少没缺,乖乖静静在它们该在的地方。
看地上刷过彩漆的地板,无有他人足痕,直到此时,张璇是彻彻底底放下心来。重新启动电网,闩上厨房外的第一扇木门,拧亮四个房间与巷道里的所有吊灯,设置了自动熬粥功能,人便去了浴房,泡进浴桶,嘴里念念叨叨:这两坨不要,把寒哥哥的剪下来缝在我身上……
一炷香之后,张璇从浴桶里冒出湿淋淋小脑袋,伸手抹了把脸上水渍,轻咬下唇瞄向两丈外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