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肃然而立,一副大义凛然,鱼死网破的样子。
“青山口一役,建奴势大,所战甚为惨烈,本部兵马据敌都是心有力而力不足,怎么还有余力去缴获大量的建奴物资。”
虽是有所缴获,但缴获亦是不大,无非就是缴获了一些战马,甲仗,粮食布匹之类粗物。战马军器我以悉数补充军用,剩下的杂物,估摸也就折合白银几万两,
我建军以来,朝廷可是从未给我发给一两银子的军饷,素来都是我自筹军饷养军这几万两我还要供应将士每日的军饷支出,一万多人的吃喝拉撒,还有伤兵的治疗更是刻不容缓。”
说到这里,李俊业也学这曹化淳的样子,将双手往后一摊,作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公公若是不信,即刻就可以带人在我军营清查。”
曹化淳能做到司礼监掌印太监,自然不是脑袋被门夹了的人,李俊业叫他查,难道他就真正去查吗?在人家地盘里,就凭司礼监的那堆太监们,能查不出个什么名堂来。
再说了,人家既然叫你来查,自然也早已做好了准备,就算将京中东厂所有的番子都拉到这儿来,将他军营翻个底朝天估计也查不多什么来。
本来就欠着人家军饷,将士人人心含怒气,这样大张旗鼓的来查,说不定酿成军事哗变也说不定,在明末整个朝纲不振的乱世里,军中哗变根本就不是一件稀奇事。
所以朝廷对于边将暗吞军饷这件事,而今朝纲败坏,为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朝廷是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李俊业将话说得也很明白,这些东西,确实都是用到实处,一两银子都没进他自己的腰包,道理什么也说得过去。
曹化淳顿时也语塞了,不过他们也根据各自情报估算了一下李俊业的缴获,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万两,只不过万万没有料到李俊业实际上缴获了那么多。
见曹化淳不说话,李俊业继续说道:“既然朝廷也掏出银子,不如这样吧……”
“怎样?”曹化淳从李俊业的话中似乎听到了一丝转机,颇有些激动。
李俊业道:“既然朝廷拿不出银子,不如将的河南盐政也一并转让给我吧!照以前山东盐政的办法,河南盐税,我照常支付,只不过这些都要从朝廷欠给我的军饷中来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