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说呢?那位姑娘和公主殿下都是好样的,值得我们尊敬……”
也有一些男人女人在一旁议论:“这女子就是不守妇道,活该关在猪笼里受罪。要不是他家里权势大,就不是简单的挂在猪笼里被吊了起来,而是直接浸猪笼了。你们可要引以为戒啊!”
“哎?有人见过这名女子的相貌,说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整个大盛朝都没有如此美貌的女子了。”
“自古红颜多薄命,佳人命多舛。有哪些是好命的。还不如貌丑一些,还能平平安安的过完一辈子。”
“你们看,虽然那猪笼狭小逼仄,但那姑娘身材不错啊!纤细苗条。那细腰柳若扶风,还有那三寸金莲儿,很是小巧精致,好想放在手心里把玩啊!肯定别有一番滋味儿……”不堪入目,调戏尹子衿的话,不时断断续续的传入尹子衿的耳中,众人不时的哈哈大笑。
尹子衿听着这些话,心痛之余其实还是开心的,听了那些女子的话,尹子衿觉得自己的努力是没有白费的,在这个封建礼教思想森严的时代里,居然还有女子认同他。
尹子衿本就预料到会有这种结果,在大盛朝这个封建礼教森严的地方,自己必须用最激进的方式,来点醒那些女子。
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尹子衿透过头纱,努力地想要看清周围的一切。然而,那轻薄的头纱却如同一层迷雾,使得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辆华丽无比的马车,那马车就静静地停在宗人府门口不远处。
那辆马车装饰得极为精美,车身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车窗四周挂着华丽的绸缎帘子,就连车轮也镶嵌着闪耀的宝石。尹子衿心中不禁一动,那辆马车好似尹府的马车。
此时,马车内正端坐着一群女子。为首的正是张氏,只见她身着一袭华服,面容冷峻。在她身旁,则依次坐着尹子嫋、凤姨娘以及她的两个女儿——尹子凤和尹子瑶,此外还有孙姨娘的女儿尹子婉。
张氏轻轻掀开马车窗户的一角,示意嫡女庶女们都凑到马车的窗户前。她的脸色阴沉如水,声音冰冷地说道:“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那个被关在猪笼里绑着的人便是尹子衿。”
听到这话,众女儿们纷纷将目光投向窗外。尽管隔着一段距离,但她们依然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个蜷缩在猪笼中的身影。片刻之后,她们齐声回答道:“回母亲的话,女儿们都看到了。”
尹子嫋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慌乱,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阿天昨晚所说的关于浸猪笼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一想到那种可怕的场景,她顿觉浑身发冷,仿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此时,她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吊在宗人府门口的尹子衿,语无伦次地喊道:“猪笼……浸猪笼!不,不要被浸猪笼啊!我不要被浸猪笼!”
坐在一旁的张氏察觉到尹子嫋的异样,急忙放下马车的帘子,将尹子衿紧紧抱入怀中,轻声安抚道:“嫋嫋,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莫要害怕,告诉母亲到底发生了何事?”
然而,尹子嫋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恐惧之中,口中只是不停地喃喃自语:“不要被浸猪笼,我不要被浸猪笼……”
见此情形,张氏不禁皱起眉头,心想莫非这孩子又是胡乱看了些什么不该看的画本?于是,她赶忙问道:“嫋嫋,你是不是又偷偷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画本?跟母亲说实话!”
紧接着,张氏转头看向车厢内的其他庶女们,目光如炬,神情严肃且犀利地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呆在内宅,在未出嫁之前,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的绣楼里绣花儿。
要守住贞洁,恪守妇道切不可与那些男子勾勾搭搭、肆意厮混。若能谨遵这些规矩,自然就不会落得个被浸猪笼的下场。明白了吗?”
张氏又掀开马车的窗帘儿,指着尹子衿说道:“你们看看,六姑娘只是说错了话,便要在大冬天里被吊在宗人府的门口整整七日。还要被那些贱民们羞辱调戏。你们自己说说,以后六姑娘还有哪户人家敢要他?
所以,你们要引他为戒,这也是此行的目的。
以后,你们做事之前,一定要再三考虑,自己的行为是否符合礼仪规矩?你们看见尹六姑娘的掉出来的三寸金莲儿了吗?嬷嬷们是怎么教你们的?”
一旁的尹子凤连忙回道:“回母亲的话,嬷嬷们教过儿,那三寸金莲儿和肚兜一样,都是私密的东西,一定要藏起来保护好,不能让其他男人看,只能让自己的夫君看……”
张氏点了点头道:“凤儿说的不错,像在外面六姑娘将自己的三寸金莲露在外面,让其他男人看,这就和青楼里的妓女一般无二了……”
张氏还在絮絮叨叨,尹子嫋还是慌乱的厉害,但还是不忘为尹子衿求情,便连忙道:“母亲,我们救救子衿吧!在冰天雪地里吊上整整七日,子衿身子本来就弱,这样子衿还能活吗?”
张氏嘴角微微上扬,鼻腔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救?哼!凭什么去救?我偏不救!更何况这是皇上下的令,没人能救得了他。
这次就要让他好好地长点记性才行。他能不能撑得过这接下来的整整七天,那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喽。若不是他平日里不安分守己、到处惹是生非,又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