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段插曲,我们一整夜都没睡好,继续在山里奔波了四五个小时,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翻细致的搜寻后,我们终于在距离那个水滩下游超过三百米的地方,发现了那只人面熊的尸体。
是的,这玩意死了。
袁成在黑暗中胡乱开枪射击,恰好打爆了它的一颗眼珠,砂弹沿着眼窝钻进头颅,哪怕是人面熊的顽强生命力,也扛不住这样的伤害。
在沿着溪流下潜超过两百米后,这畜生终于还是重伤不治,死在了水边的一个浅滩上,当我们沿着血迹找到它的时候,尸体早就凉透,蜷缩成了一圈。
周八爷第一个跑到人面熊身边蹲下,把手搭在这畜生脑袋的伤口上,面露古怪之色,
“这畜生好像怀孕了,肚子里还有个胎儿,看着似乎不小。”
他的一句话就让我们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人面熊怀孕,说明这附近肯定还有它的同类,搞不好这里还存在一窝类似的野熊。
林远也盯上了母熊圆鼓鼓的肚子,小声说,“现在正是三月份,山里能吃的东西其实不算多,也许这头人面熊是因为肚子饿的没有办法,才会跑到营地偷走毛爷的尸体,没想到最后却挨了我们的枪子,唉……真造孽。”
我翻白眼道,“它造孽,难道老子不造孽?你们要是再晚一秒赶到,说不定老子就被它生吞活剥了,到了阎王殿上让我找谁说理去?”
林远笑嘻嘻地说,“你只有一个人,人家却是一尸两命,算起来还是让它吃了你比较划算?”
我气得对他屁股踹了一脚,却因为脚滑把自己摔了一跤,心里暗叹一声倒霉,刚想爬起来,却注意到这头母熊的爪子是弯曲的,里面好像握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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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动,蹲在母熊爪子旁边,抽出短刀,将它僵硬的爪子一点点撬开,随后我看见一块蓝色的布条,皱巴巴的,上面还残存着一些血迹,血迹应该已经干涸了很久,经过溪水这么久的浸泡也没有散掉。
一帮人再次围了上来,对着那块碎布条啧啧称奇。
这深山老林,人面熊又不懂得裁缝,上哪儿去抓来这么长的一块布条?
很显然,这块碎布条应该取自某个人身上,想到这儿我立刻看向了马源,马源也沉下脸,捡起布条看了看,用十分凝重的语气说,
“看来,我们要找的人已经落入了这些人面熊手上。”
我忙说,“这布条是从你朋友身上扯下来的?”
他点点头,脸色异常沉重,说是的,“廖东进山前,身上就穿着一件蓝色外套,这块布条十有八九就是从他身上扯下来的。”
我们都不说话了,假如那几个村民落到了人面熊手上,那生还的概率也就基本就等于零了。
大伙儿的脸色都很惆怅,周八爷缓缓起身,说天快亮了,不如先回去吧,到了营地之后再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我们垂头丧气地跟在他后面,沿着溪流溯源而上,走着走着林远却忽然把头抬起来,挥手示意我们先别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