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到这些话,我就明白要想劝说这些村民放下武器是绝无可能了,不知道库勒格究竟用了什么方式给他们洗脑,使得这些村民心中藏满了暴戾和仇恨,完全就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王忠躲在人群背后不断挑唆,很快又有一个村民蹦出来,指着我们大声喊道,
“魔鬼,我不怕你们,你们死后只能下地狱,我们却能进入天国,享受永世的福报,死亡对我们不是痛苦,而是解脱,啊……”
这个年轻人看着也才二十岁出头,然而眼中的偏执和凶狠却看得我脊背发凉,没有任何迟疑,他在喊过口号之后再度冲上来。
碰——又是一声枪响,年轻人的身体就像是一张挂画,在子弹的惯性作用下往后跌落,摔在了另一个同伴身上。
鲜血染红了这个同伴的上衣,可同伴眼神中并没有恐惧和悲痛,反倒发出和年轻人一样的狂笑,挥舞着农具继续冲上来。
我已经无语了,找不到任何话来描述这些人的愚蠢和偏激,生命是宝贵的,这是每个人都应该明白的道理,可这些愚昧的村民竟为了某个虚妄的承诺,宁可将付出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简直愚不可及!
面对这么多疯狂的村民,我身边那几个军警们只能无奈继续扣下扳机,前面有好几个村民倒下,溅射的鲜血浇灌在地上,形成了很多湿滑的血斑,空气中随处散发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人的身体无论经过多少信仰的加持,终究是不能和子弹的硬度相媲美,经过一轮洗礼,起码有七八个村民倒下,以我们的火力其实不用害怕他们,就算闭着眼睛倾泻子弹,也足以摆脱当前危机。
只是开枪的人所承受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了,面对着汹涌而来的村民,那几个军警的内心也很不好受,每次扣动扳机都需要承受巨大的心理煎熬。
正是这样的迟疑,给了村民们近身的几乎,短短十来秒钟,我们被彻底包围起来,各种镰刀和犁耙轮番打来,逼得我们不得不采取反击的措施。
“都别退了,反击吧,先打晕这些村民再说。”
当狭窄的通道被村民彻底挤满之后,所有人都明白撤退已经成为了奢望,我们在迫不得已下只能出手反击,大家都收起了武器,徒手肉搏,只盼着能够尽快敲晕他们,以免陷入拉锯战。
可一旦真正交上了手,我才意识到这些发狂的村民究竟有多厉害,或许是因为常年进行体力劳动的关系,他们的力气不小,手上的农具看似笨拙,可一旦毫无顾忌地挥动起来,杀伤力还是挺惊人的。
我们都是赤手空拳,为避免对村民造成伤害,一直都是束手束脚,根本发挥不了几成实力,他们则仗着人多将我们围困得死死的,几番冲突下来,吃亏的反倒是我们。
我心急如焚,直到再这么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扭头看向同样被村民纠缠的林远,把心一横,正准备给这些村民来电狠的,这时耳边却传来一道吃痛的惊呼,
“是你?你居然……啊!”
这一声痛呼让我彻底不淡定了,立刻转身看向发声的地方,只见一直跟随在队伍末尾的戴娜竟然被人偷袭倒地,身体被一圈白色的绳子给捆着,绑得结结实实。
绳子的另一头则出现了一个戴川谱面具的家伙,正是不久前被干尸打跑的黑狐。
狗曰的,这家伙居然趁我们被村民纠缠的时候发动偷袭,并一举擒住了戴娜。
当我扭头的时候,恰好瞧见那些白丝将戴娜的身体裹住,这玩意纤如毫发,几乎无法用肉眼辨别,然而韧性却极其惊人,好像游蛇一样锁住戴娜的双腿和腰腹,根本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