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放心,监狱的安保工作还算搞得不错,这老女人自身难保,怕是没时间跑去监狱找你麻烦,对了……
话说到一半,我脑子忽然蹦出另一个疑问,对周慧追问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提前知道会场混进了外人的?”
“呵呵!”
她笑了笑,一脸嘲弄地看着我说,“当然是有人提前向我们透露了一些情报,你肯定很想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吧?”
听她这么说,我马上直起了腰,但很快又想到什么,无奈地坐回了椅子上,摇头说,“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到了,是吴添泄的密,从始至终他都是你们的人对不对?”
周慧惊讶地张大嘴,说你居然知道。
我苦笑,默默站起来往外走,“我走了,你好好交代自己的罪行,争取改造吧,人生路很长,也许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希望到时候你已经痛改前非,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走出病房,林远马上跑来询问我聊的怎么样。我深吸一口气说,“你是对的,那晚的身份之所以提前暴露,就是吴添这个二五仔搞的鬼!”
尽管早有预料,可当真确认了这个消息后,林远还是觉得难以接受,自嘲般苦笑说,
“难怪,我们刚调查起蓝天浴场,他后脚就跑来协助我们,认识这么久,我原本以为大家是朋友,在他被掳走的时候,还奋不顾身想冲上去解救他,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故意表演出来的。”
我也感觉到十分沮丧,可事情已经出了,说这些也没用,大家只好打道回府,先把这些情报传递上去。
下午我通过手机联系上了曹英,把周慧交代的事情一并说了。
曹英在手机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狠狠地说道,“这个叛徒,亏我还打算给他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没想到他会是打入组织内部的奸细!”
我苦笑说,“其实吴添变节的迹象早就出现了,上次前往滇池的时候,他曾经被库勒格的人抓走,时隔几天又自己蹦出来,对外宣称是趁着看守不注意的时候挣脱束缚跑出来,这种说法本身就很可疑。”
只可惜,当时的我们从没怀疑过吴添,依旧拿他当做是自己的朋友,对这种说法深信不疑。
现在想想,恐怕早在那时候起,吴添就已经变节,成为了库勒格楔入公门的一根钉子。
曹英庆幸道,“好在他办砸了差事,没能得到组织上的提拔重要,如若不然,恐怕给组织带来的打击还远不止今天这样。”
发表完感叹之后,曹英又问我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我说还能上哪儿,当然是回家,自己是跑来调查女大学生失踪案的,没想到牵扯出这么大一串阴谋,好在事情已经基本平定了,当然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曹英说,“刚才我把你们经历的事情汇报给了岳局,他的意见是让林远暂时先不要回成都,继续沿着灵修会这条线追查下去,找机会打击一下库勒格的嚣张气焰,你和林远关系这么铁,要不来你再辛苦一趟,陪他一起调查吧。”
我当时就不高兴了,说凭什么,你们抓壮丁抓上瘾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