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道:“请王妃恕罪,不是我家侧妃不愿意亲自来给王妃请罪,实在是我家侧妃被气着了,月姨娘口出恶言,以下犯上,我家侧妃虽一时气头上罚了月姨娘掌嘴,
可回去后就躺下了,心中很是自责罚的太重,又惦记着给王妃请罪,这才让奴婢前来,还说请王妃重重责罚,愿意闭门自省。”
谢岁岁这一下就是表明,是楚月华先不对,她惩罚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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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罚完了自己也知道错了,因为内疚不但将自己给急躺下了,躺下了还想着请罪。
姿态放的这么低,也算是给了秦臻臻台阶下。
若是秦臻臻不依不饶,便也失了王妃的大度。
秦臻臻便冷静下来,知道不能按照原先的想法责罚谢岁岁了。
反而缓和了表情,带着两分关心问:“你家侧妃如何了?”
“侧妃说头疼。”花果道:“不过我家侧妃说了,等府医看完大公子后,请府医先去给月姨娘看脸,她不要紧。”
秦臻臻便是知道谢岁岁装病,此刻也不可能急巴巴的拆穿她。
便道:“大公子这,府医走不开,谢侧妃和月姨娘也不好耽搁,还是让人拿了我的牌子,去外边请两个大夫来,先查问病情,再说处置的事。”
“……是。”花果答应。
秦臻臻便又挥手:“你先回去,好好伺候你家侧妃。”
等花果走后,秦臻臻的丫鬟便道:“王妃,这谢侧妃好生狡猾,您就这么放过谢侧妃了?”
语气中带着不甘心。
秦臻臻道:“还是等王爷回来处置,我也想看看,这位谢侧妃在王爷心中,到底是什么分量。”
她虽就此责罚谢岁岁,名正言顺。
且按照这半个月对李舜的了解,便是处置了,明面上也会支持她的决定,毕竟李舜是个理智的人。
可宠妾之所以嚣张,背后都是有男人撑腰,她处置的重了,李舜便会心中不喜。
反之,若她将事情摆在明面上,李舜为了安抚她,便会亲自处罚谢岁岁,也不会伤了对她的印象。
是轻是重,便可借此看看谢岁岁在李舜心中的份量,这也决定了她日后对谢岁岁的态度。
秦臻臻并不敢小瞧任何一个宠妾,在国公府,她父亲的宠妾一度将她母亲逼的无立锥之地,但她母亲并没有奋起反击,而是步步退让,最终让那宠妾得势猖狂,做出逾越之事,让祖母亲手处置了。
父亲反而觉得对母亲愧疚,从此后宅再没有越过母亲的妾室去。
谢岁岁在她进府之前,秦臻臻就知道李舜宠爱,那次还亲自看见李舜带着谢岁岁去看状元夸马游街。
最重要的是,李舜看着谢岁岁的眼神,与当初她父亲看着那宠妾的眼神一般无二。
年幼时的秦臻臻不懂,但现在是明白的,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动心的眼神。
这种情况最是糟糕。
不过秦臻臻也并无沮丧,她如今嫁入晋王府的处境,已经比她原先预想的好上许多,而且李舜也并不宠妾灭妻,这便够了。
……
谢岁岁靠在坐塌上,屋子里早就放了火盆,本还没到用炭火的时候,但谢岁岁自己有银子,份例之外的自掏腰包便成。
是以屋子里温暖如春,她只要穿个单件便成。
此刻她一边吃着冬季上来的雪梨,一边听花果的汇报。
“王妃没责罚我?”谢岁岁有些意外,觉得越发看不懂了。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罚她呢?
“是。”花果回话道:“不仅没罚侧妃,还关心侧妃身体,如今已经让拿了牌子出去请大夫,也不知请的哪家,一会儿会不会露馅。”
毕竟谢岁岁身体康健,半点毛病都没有,大夫一把脉就把出来了。
谢岁岁哼了一声道:“我说头疼就是头疼,诊不出来,与我何干。”
花果:……
主子太任性了。
不过,花果也没反驳。
却没想到,请来的正好是百草堂的郑大夫,因是女大夫,又是百草堂这样的大医馆,郑大夫很是受高门大户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