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栀闻言笑出声,混着泪水,不知是心疼还是开心。
笑过,又哭了。
一切的错都在于她。
祁淮舟为了能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甘愿受家法,放弃继承人的位置,可她却一次又一次的退缩,甚至因为祁叔叔几句话就心生死灰,独自抛下他。
她自感痛苦,可祁淮舟才最痛苦。
却从不在她面前表露。
想罢,姜颜栀扑进他怀里,在他怀里大哭。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止,身后一直替她顺气的手却未停止。
她抬起头,听祁淮舟说:“眼睛都哭肿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祁淮舟的手在她微肿的眼睑下轻轻摩挲。
姜颜栀瘪着嘴,吸了吸鼻子,哭是止住了。
“你之前在包间里说小时候患病是什么意思啊?”一场大哭过后,她的嗓子已经嘶哑至极。
祁淮舟手动合上她的嘴:“乖,别说话了。”
他将下巴抵在她头顶,自顾自说起,“我有先天性心脏病,并且从小就少言寡语,性子并不讨喜,除了我母亲外没人愿意和我说话,也因为这些从一开始就失去了竞争家族继承人的机会,祁徽濡见我没有价值就抛弃了我和我母亲,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那时候他和我母亲还是夫妻关系。”
“之后他将外面的女人和孩子带回了家,并强迫我母亲和他离婚,妄想抬正外面的女人,好让他的儿子拥有竞争继承人的机会,我母亲为了我不同意,却被他动手打骂,之后爷爷看不过去出手解决,让他们离了婚,但我母亲依旧能入祁家祖坟,而祁徽濡外面的女人永远也别想获得祁家认可,他的儿子可以入祁姓但没有资格竞争继承人的位置。”
“其实祁徽濡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的,三叔早已被爷爷钦定为下一任执掌者,只是后来发生了点事,三叔退离了继承人的位置,而爷爷在一众人中突然选择了我重新培养,我的心脏病在手术后得以痊愈,承教于爷爷,祁徽濡这才假好心回头扮演我父亲一角,可他演技太拙劣了,我母亲去世后他不曾掉过一滴眼泪,甚至在母亲忌日当天和那个女人在国外举办婚礼,他在侮辱我的母亲!”
“再后来,我被正式宣布为下一任执掌者,他试图通过各种方式来缓和与我的关系,只是我对他早已失望,若不是还喊他一声父亲,我都不想再见到他。”
听完这些,姜颜栀心里一阵抽痛。
原来在优秀的背后他还经历了这么多。
甚至一度被抛弃。
她抱紧他,张口欲安慰,声音还没出便被祁淮舟捂住嘴。
“别说话,嗓子都这么沙哑了,到时候把声带弄坏了怎么办?”
姜颜栀哼唧一声,将头贴在他胸膛。
“绵绵,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安慰过我了,是你的出现让我知道充满爱和幸福的世界是怎样的。”
怀中人又哼唧两声,像是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