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那弥漫着紧张与压抑气息的重症监护室外,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静静地伫立在窗前。他身材略显发福,大腹便便,梳着背头,一双鹰眼透着凌厉光芒,一身昂贵的西装格外显眼。此人正是周帅的父亲周启年,作为春城合力地产的董事长,他在商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早年的周启年,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包工头,依附于大公司之下,地承接一些小工程。那时的他,每日为了生计奔波,虽生活也算富足,但心中始终怀揣着更大的梦想。随着时代的浪潮滚滚向前,房地产业如同一颗崛起的新星,展现出了巨大的潜力。周启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时机,凭借着自己的胆识和魄力,毅然决定扩大规模。他开始四处筹措资金,积极与各方周旋,逐渐从承接小工程转向自己买地盖楼。
在那充满挑战与机遇的十多年里,周启年历经了无数的风雨。凭借着高超的手段和对市场的精准把握,他的事业一步步走向辉煌。如今,他已经成为了春城的头部地产商,资产如滚雪球般达到了三百亿之巨,他也当之无愧地一跃成为春城商界的风云人物,备受瞩目。
然而,此刻的他,脸上却没有丝毫往日的意气风发。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躺在重症监护室病床上、身上插满各种管子的周帅,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渐渐地,那目光中又多了几分阴狠。
他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旁边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 跟在他身后的黑子见状,连忙快步上前走了两步。黑子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精明与干练。他微微低头,对周启年说道:“夫人,已经送回去休息了。”
周启年点点头,压低声音问道:“黑子,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黑子立刻挺直身子,恭敬地回答道:“赵柔是天蓝珠宝的一家门店经理,家里都是农村的,不过在县城买了房子,父母和弟弟都居住在县城。她父母靠打零工维持生计,弟弟无业且好赌,欠了不少外债,据说都是赵柔给还的。陆肖以前就是个送外卖的,现在无业,父亲患有重病,父母现在在北京看病呢。”
黑子顿了顿,接着说道:“经过我们多方细致调查,当时少爷和他们是在派出所门口分开的,在上车的时候少爷出的事,现场只有他们几个人。
经过专业测算,击中少爷头部的地砖,相当于从十八米高的空中下落造成的伤害。我们已经排除了无人机的可能,诡异的是在少爷受伤的周围没有高大建筑,派出所所在楼也才四层,而最近的楼也才七层,且距离少爷直线距离接近五十米,还要越过派出所所在的楼。就算这些都可以做到,但是两块砖先后间隔不超过三秒,这绝不可能是一个人能做的,如果是两个人那需要精确到什么程度才能先后到达,而且命中一点,激光制导也不过如此吧。”
周启年听着黑子的汇报,眉头紧锁,低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仇家。早年在商场打拼时,为了竞争他无所不用其极,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一个比一个黑暗。那些年,他在利益的旋涡中周旋,得罪了不少人。虽然他后来成功上岸,将自己的产业洗白得很彻底,但仇家的阴影始终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他心想,要不是自己及时转型,估计也早就陷入了各种麻烦之中。可是,这都过去快二十年了,若真是仇家寻仇,估计也早该来了,不会等到现在啊。 接着,他又想到了自己家孩子的仇人。周帅这些年在外面行事张扬,惹下的麻烦可不少。周启年为他处理的各种事情数不胜数,保不齐是哪个男人为了女人冲冠一怒,做出了这种事。
最后,他也考虑到了巧合的可能性。但这种概率实在是太低了,比中彩票还要低得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