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跟随着人群缓缓的下了飞机,一路辗转,他终于来到了位于神奈川县横须贺市的一家医院中。他见到了受伤的小胖父亲孙德权。
此时的孙德权正躺在医院那洁白的病床上,他的脸色略显苍白,额头缠着绷带,隐隐还能看到渗血的痕迹。他的鼻梁处也被固定着,青紫的淤痕在周围蔓延开来,左腿被高高吊起,缠着厚厚的石膏,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虚弱。陆肖的心猛地一揪,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心疼。
陆肖没有片刻耽搁,径直走向医生办公室。医生穿着白大褂,表情严肃而专业,他拿着病历,对着 X 光片,详细地向陆肖介绍着病情:“孙先生是颅骨线性骨折,这种骨折虽然没有明显的移位,但也需要长时间的调养。鼻梁骨骨折,已经进行了复位处理,但后续恢复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有左小腿骨折,是比较严重的一处伤,我们给他打上了石膏固定,目前来看,骨折部位的对位情况还比较理想。此外,他身上还有多处挫伤,这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痛苦。不过,幸运的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这些伤都能够康复,不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陆肖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头,每听到一处伤,他的心就揪紧一分,直到听到能够康复,他才微微松了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
陆肖轻轻走出医生办公室,脚步放得很轻很慢,生怕惊扰到病房里的病人。他来到病床前,微微弯下腰,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关切,轻声问道:“叔你感觉怎么样?”
孙德权缓缓转过头,看到陆肖的那一刻,他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紧接着,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哽咽着说道:“我还好,谢谢你了小肖,没想到你能来看叔。”
陆肖连忙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没事叔,其实小胖也是要来的,但是他办理护照什么的需要时间,所以我就先过来了看看情况,如果你的条件允许我就先接你回国。”
孙德权听到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的钱都被没收了,还要交罚款,我…… 我拖累你们了。”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陆肖轻轻拍了拍孙德权的肩膀,安慰道:“嗨叔,这都不是事,你只要健健康康的,回去后咱就在家那也不去了。小胖也有出息了,你放心叔,那点钱不算什么的。”
陆肖顿了顿,眼神中带着疑惑与关切,问道:“叔,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和我说说吗?”
孙德权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仿佛陷入了那段痛苦的回忆之中。他缓缓开口说道:“哎,我在这里的工地上班,那天晚上没事,几个国内的工友想喝点酒。他们都不太会日语,只有我会一点,所以我就自告奋勇去了附近的一个商店去买酒。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风有些凉,我一路小跑着去商店,买好酒往回走的时候,路过一家酒馆。突然,有两个漂亮国大兵喝多了从酒馆里出来,他们走路摇摇晃晃,嘴里还嘟囔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我看到他们,心里想着赶紧绕开,别惹麻烦。就在这时,我看到他们看到一个女的,那女的穿着一身浅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很年轻。
那两个大兵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直接就上前调戏她。那女的吓得尖叫起来,拼命地挣扎。我正打算绕开他们,谁想到,那个女的挣脱了,向我这边跑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可是还是和其中的一个漂亮国大兵撞在了一起,结果那个女的就跑掉了。那两个大兵顿时火了,对着我就开始破口大骂,我刚想解释,他就挥起拳头朝我打来,另一个大兵也跟着一起上。他们人高马大,我根本不是对手,只能蜷缩着身体,任由他们的拳头落在我身上。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工友抬回住处,我当时又疼又怕,也不敢报警。后来找了老板,想着老板能帮帮我,可是老板不但不管我,还嫌我给工地惹麻烦,把我扔出了工地。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找的华人商会,也报了警。可谁知道,警察来了之后,不但不管我,还把我的钱都没收了,说我违反了什么规定,不但要罚款,还有把我驱逐出境。”
孙德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原本就无神的双眼此刻更是变得空洞无比,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紧接着又缓缓地开口说道:“唉……你根本无法想象,在这个樱花之国里,那些来自漂亮国的大兵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他们犯下的过错压根儿就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就连本地的警察也是束手无策,想管却完全管不了。面对这种情况,我们这些普通人除了自认倒霉之外,别无他法。之前华商会的同胞们也曾好心好意地替我去找我的那个老板商谈,想要帮我讨回被拖欠的工资。可谁能想到,那个黑心的老板不仅一分钱都不肯付给我,竟然还厚颜无耻地否认我曾经在他那里工作过!”
陆肖听到这儿,心头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忍不住暗骂道:“该死的小鬼子!”就在此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病房的门突然间被人从外面狠狠地踹开。陆肖猛地抬起头朝着门口望去,只见有 6 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人正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径直走到孙德权的病床前,对于站在一旁的陆肖连看都没看一眼,完全将其视作空气一般。这个人一脸傲气,用极其轻蔑的口吻冲着孙德权吼道:“哼,你这支那猪,居然还有脸来找我讨要工资?难道你们不清楚自己给我带来了多大的损失吗?”说到此处,他情绪越发激动,声音也愈发高亢起来,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般咆哮着:“就因为你这个蠢货,害得我被政府部门处以高达 100 万日元的巨额罚款!这笔钱必须由你来承担,现在你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还妄想从我这里拿走工钱,真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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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德权面色苍白,嘴唇微微颤动着,带着一丝怯懦地说道:“社长先生,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再这样对待我了啊。自从我进入社长先生您的公司以来,至今已有半年多的时间了,可是我却一直未能领到应得的工资。算起来,那至少也有 200 万日元了啊,社长先生,无论如何您多少也应该支付给我一些呀。”
然而,那位来自樱花国的老板听到孙德权这番话后,瞬间变得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满脸涨红,愤怒地吼道:“八嘎!支那猪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你这个没用的家伙,我是绝对不可能给你半毛钱的!留着你在我的公司里工作,简直就是弄脏了我们这块地方!”
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另一个人开口说话了,只见他一脸不耐烦地对那位名叫小岛的老板说道:“小岛君,别再跟这群支那猪啰嗦了,继续和他们纠缠下去只是白白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罢了。”话音刚落,此人便快步走上前来,伸出一根食指,直直地指着孙德权,恶狠狠地威胁道:“听好了,你这支那猪立刻给我从樱花国消失,有多远滚多远!要是敢再来闹事,我就让你再断掉一条腿!”
孙德权此时已是气得浑身发抖,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他紧紧咬着牙关,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着喊道:“你们……你们他妈的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孙德权的这句话显然激怒了眼前这个人,只见他二话不说,猛地抬起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孙德权的脸颊狠狠扇了过去。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那人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八嘎,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还敢顶嘴!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陆肖在来到此地之前,便已在宝珠空间里学习了樱花国的语言。现在,他对于这种异国语言已经能够熟练掌握并运用自如。
此刻,陆肖一直坐在一旁,听着那些樱花国人的话。尽管心中早已怒火中烧,但他一直强忍着情绪,努力保持着冷静与克制。
然而,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这群嚣张跋扈之人竟然公然对孙德权动起手来!眼看着好友遭受欺凌,陆肖心中压抑已久的愤怒瞬间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以迅雷之势猛地伸手一把紧紧抓住那个人的手臂。
紧接着,只见陆肖手指微微发力,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他的手掌传递到对方的胳膊上。那名被抓住手臂的家伙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只铁钳死死夹住,剧痛瞬间袭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凄厉而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