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八爷闻言赶紧应声跟上,他也想赶紧将二爷叫出来,他老八好不容易遇上一人,见之欢喜,这一定是祖师爷给他的启示啊,肯定不能错过,不然不是不孝么。
站在一座石像前,小官皱眉看向在姑姑面前的张启山,上次见这人半死不活的,现在胆子倒是挺大。
张兮辞笑着看着张启山,扯了袍子坐在石像脚下的垫脚石上,“启山这话是怨我”,说完看着冷着脸跪在面前的人。
当年她与父亲说不通负气离开,走遍了张家守着的地方,住遍了各个分家,原本拿到那东西后想要随便找个分家试试的。
可想着父亲严厉的话莫名有些叛逆的心思上来,回到老宅没有任何知会就用在了本家。
她意外的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天授,父亲虽然惊奇不解,可还是呵斥了她的莽撞,赌气说她的本事大了这个族长直接给她。
第二次没有说拢,她再次离开,等游历一圈再次回到张家的时候,已经是内乱一周,老宅人竞相离去,剩下的人只等七天后的送葬,她没有再次等到父亲的责骂。
本想送葬后找到哥哥,可等到找到消息时,这一支也只剩下眼前自己唯一的侄子了。
张启山跪的笔直,看着姑姑眼中满含悲伤的笑意,口中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如果说怨是没有的,自己印象中,已经记不真切上次见姑姑是什么时候,都不在跟前的人,就算知道也是鞭长莫及。
可他也不知道怎么,看到眼前人时,就是想争辩一句,像是年幼时抢一块糖果般的稚气任性。
齐八爷站在一旁觉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他从没见过佛爷这样颓丧,即便重伤时依旧是刚毅俊朗的。
犹豫一下勉强扯开笑脸,“兮辞小姐,佛爷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他太高兴,对,太高兴一时间口不择言”,虽然这样说,可越说声音越小。
毕竟刚才佛爷质问,为什么现在才回来的话语,还回响在耳畔,他也只是想为他开脱一下。
张兮辞看了眼齐八爷,而后笑着看向跪在面前的张启山,“家中,你祖父不擅长奇门,你父亲天赋也不在此,听说你的尊称是因院中一尊佛像,你的搬运术不错,想来是像你父亲”。
张启山微垂的眼眸抬起对上张兮辞的眼睛,嘴唇蠕动只是轻嗯一声,他的搬运术是父亲教的,就连祖父也曾说他有天分。
张兮辞笑容温和,“你祖母是旁系中奇门之最,我的天赋大约来自她的,不过青出于蓝,族里长辈曾说我胜过你祖母良多”。
张启山静静盯着张兮辞,不知道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张兮辞扯了扯衣袍,露出脖领下一丝火红色的纹路,不同于他身上的穷奇,更像是什么花的样子。
齐八爷看着张兮辞扯开一丝衣角露出锁骨,赶紧转过头默念静心咒。
张启山却盯着张兮辞等她继续开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份天赋,我用了张家族长的铜杖后,心口多出了一朵彼岸花,可是却没有族长该有的天授”,张兮辞的话忽然顿住,看向张启山身后多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