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粮价也是一样。
他们四处合纵连横,终于说服大家一起给粮食涨价了,可结果依旧。
太康侯反手就拿出来数十万石粮食敞开卖,让他们的谋划全部做了无用功。
朱纯臣心浮气躁。
不过,陈演与李建泰两人倒是还稳如老狗,任由朱纯臣一个人发泄着心里的不快。
直到他渐渐安静下来,一直不紧不慢在品着新茶的李建泰这才说:
“朱公爷,你不要被陛下的一连串花招给吓着了,不到最后谁又能知道会鹿死谁手呢!”
“不错!”
陈演也带着几分阴恻恻的接话道:
“虽然我们没有料到太康侯府上会有那么多粮食,可是,大家也不要忘了,漕运早已经被闯贼给截断了”。
“这意味着在漕运没能打通之前,整个北方都是缺粮的,就更不要说偌大的京城了,这可是数以百万计的百姓”。
“每年所要输入的粮食都在三四百万石上下,如此大的缺口,仅仅依靠太康侯府上的那几十万石粮食,这和杯水车薪又有什么两样……”
“可是,他们有几十万石粮食在手,总能支撑不少时间啊,万一夜长梦多,时间长了谁知道以后又会发生什么事?”
作为朝廷高官,朱纯臣当然清楚大明的宏观状况,像京城有多少人口,每年又要消耗多少粮食,以及每年需要从南方输入多少粮食,才能保障京城的粮食安全。
这些朱纯臣也是知道的。
只是他有些急躁的看着两人:“难道就没有见效快一点的办法吗?”
确实。
打蛇不死反受其乱,朱纯臣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陈演与李建泰互视一眼,都捋着胡子笑道:
“这还不简单?”
“要知道,田记粮铺卖米可是只认钱不认人,只要咱们也多派一些人手去买不就行了?”
“不错,一两五钱银子一石的精米,咱们买来不仅不会亏本,反而还能趁机赚上一笔!”
“何况,太康侯府上几十万石精米听着不少,可也就是百来万银子的事罢了,等到他们再也拿不出来粮食,那时的粮价还不是我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