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虽是往好处想,但明绪帝到底是一个帝王,关乎谋逆,他比谁都要忌讳多疑,哪怕是最人畜无害的儿子,他此时也隐隐有了几分怀疑。
明绪帝道,“传宣王来。”
陆璿默默移到一侧,不置可否。
一个时辰后,宣王被叫进了养心殿。
宣王不明所以,直到进了殿,问了安,看到了跪在殿中,浑身血淋淋看不清眉眼的殷天朗,他仍是一头雾水,直到上首,明绪帝沉声问,“宣王,你可认得此人?”
明绪帝这么一问,陆鄢自然要好好看看了。
当看清殷天朗的这张脸,陆鄢的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他抬头看向明绪帝,惊诧,“他……回父皇,他乃殷天朗,是柳潇潇的义兄之一。”
明绪帝眯了眯眸子,“这么说,你与他相熟?”
“儿臣却与殷天朗关系匪浅。”
明绪帝眉心的褶皱愈深,他将手中的账册扔到陆鄢身上,“你看看这个。”
陆鄢拿起账簿,与此同时,明绪帝道,“那日万寿节,刺杀朕的刺客,其中一人便是殷天朗!”
轰!
陆鄢难以置信地看向明绪帝,紧接着又看了看太子,最后落到地上奄奄一息的殷天朗身上。
心不由自主的狂跳。
这可是谋逆。
他被牵连进了谋逆案中。
他意识到了深深的危机,他来不及辩解,更来不及想别的,只迅速看了眼手中的账册。
厚厚的一本账,他心慌之下,手不稳,账册吧嗒落到地上,陆鄢眼前一黑,正要弯身捡起,一只手却先于自己,捡起,漫不经心地递给了他。
陆鄢抬头。
陆璿眸光淡淡,讳莫难辨。
“多谢三哥。”
陆璿轻轻摇头,见他继续翻阅账册,陆璿淡淡提醒,“这本册子是殷天朗所拜的光明教账簿,里面有两笔钱帛来源,都是来源于宣王府。”
陆鄢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习惯性地跪了下去,“父皇,不关儿臣的事,儿臣怎么会资助反贼谋害父皇?”
明绪帝未置可否,只幽幽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