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后走了后,太后疲惫烦躁的握着佛珠,“褐色暗纹的衣裳,素银长簪!”
“!”竹息,“娘娘,是什么样式的衣裳和簪子?”
“哀家进宫那日见过的款式,几十年了,也没变过!”太后眼神阴鸷,森然目光让人触之发寒。
竹息细细思索,脸色大变,“奴婢记得董嫔和李嫔都曾有过褐色的衣裳,李嫔,李嫔临终时穿的好像就是,褐色的寝衣!”
太后愤然的捶打床榻,声音狠戾,“死了那么多年,还敢回来闹腾!不知死活!”
竹息神色凝重,眼底深处有着挥之不去的恐惧,“娘娘,奴婢这就让人将李嫔和董嫔的八字都交给萨满,再寻找两件她们的旧物,让大师好好超度超度!”
“去吧!”太后闭上眼,“知夏,你接着诵经。”
当晚,由于太后娘娘受惊,皇上特意增添了慈宁宫外巡逻的侍卫,慈宁宫的前后院子里,从天色稍暗就点了许多烛灯。
永寿宫,安陵溪听宝福说完顿时打消了今晚再去慈宁宫观光的计划。
宝寿,“皇上翻了莞贵人的牌子。”
“知道了。”安陵溪放下钢笔伸了个懒腰,“红棉,打水我要洗漱。”
五日后,又是个月黑风高的好日子,不知道是不是诵经的缘故,太后夜里能睡安稳了,慈宁宫外的侍卫也减了。
安陵溪乔装打扮后又摸到了慈宁宫正殿外,今日还是穿的那件褐色氅衣,才撬开里边的活扣,砰的一下窗户被呼啸的北风吹开,窗户扇被刮的铮铮作响。
太后再度惊醒,眼神毒辣又阴森,“李氏!你还敢出现在哀家面前!咳咳咳……”
太后话还未说完就被夹杂着黄土和枯叶的大风吹的直咳嗽。
呜呜——呜——
呼啸的北风掩盖了夜色下所有的声音。
安陵溪眼神极好的瞅着太后蜡黄的脸,原本圆润的脸也塌下了,鹳骨高耸,愈发显得尖酸刻薄,目测瘦了有几斤。
有钱难买老来瘦,安陵溪觉得太后得感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