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应该感谢夫君,居然愿意便宜了自己,不然的话,可当不上这诰命夫人。
毕竟自家母亲,现在都还没有一个诰命在身上呢。
“不过并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夫君居然能够获得这么破格的提拔?”
楚幼仪虽然不是出生于顶级权贵之家,但毕竟家里也是当朝官员之列。
所以对于官场规矩,颇为了解。
除非是立下了非常大的功劳,不然的话,绝对不可能一下子从四品提到一品。
这种事情,哪怕从北汉开国以来往后数,加起来也绝不可能超过一手之数。
“而且并州的情况糜烂至此,朝廷邸报上面也登了不少,大家都知道。”
“而夫君在并州立下大功,恐怕……恐怕会很危险。”
楚幼仪忍不住面露担忧,心中在暗自祈祷,千万不要让夫君出现什么闪失啊。
不然的话,这什么诰命夫人,又怎么可能比得上夫君的安危呢?
哪怕是比夫君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悔教夫婿觅封侯!”
楚幼仪心中担忧之余,又出现了些许的酸涩,夫君这一切都是为了家里面啊!
如果不是自己当初劝他考科举,也不至于,现在到那么危险的并州去。
想到沈无名先前跟他写的诗,其中就有这么一句悔教夫君觅封侯。
突然觉得,这就是自己内心现在的写照。
人和人之间是不可能完全设身处地的,除非这个人真的和你处在同一个位置。
曹茱萸和楚幼仪就是这样。
两人都想到了这背后的事情,而曹茱萸甚至还要想的更多一点。
会不会是有人假传圣旨,然后故意让沈无名露出什么破绽?
虽然圣旨上面有着传国玉玺的龙运,可说到底,这个世界的强者太多了。
各种神通层出不穷。
谁又知道,这背后到底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
想到此处,曹茱萸脚下的步伐都快了一些,匆匆忙忙,向着工部赶了过去。
她的身份乃是虞部郎中,仅次于尚书和两位侍郎,算是衙门里面的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