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霖话落，白蛇欺身上前。

那张苍老的面孔再一次近距离暴露在姜霖面前。

“姜霖！”丁雪荟惊呼出声。

白蛇竖瞳悚然转向少女，阴冷的视线吓得丁雪荟后退数步，不敢多言。

“昔年，我若是化形成功，想来也有这么一副花容月貌。”

白蛇的语气平淡无波，却依旧能体味出一丝悲凉，继而再次看向青年：“你为何不怕我？”

姜霖感受到了扑面而来，如泰山压顶般的威压，额头渗出汗水，却还是依旧笑靥如画：“从头到尾，您没有骗过我们，而他们，谎话连篇。”

回忆老妪的忠告，她其实是在隐晦地提醒他们蛇仙村内存在危险。反倒是这些村民三番两次隐瞒当年的真相。

见白蛇眼神不再锐利，姜霖继续道：“您想变成人，所以帮助人。可是却被人背叛，您不应该得到这样的回报。”

“难道我还要感谢你们帮助我解开封印？”白蛇双目微眯。

姜霖嘴角噙笑：“我们只是想离开这里，如果您愿意帮助我们那就更好了。”

“嘶嘶撕……”老村长怨恨地怒视姜霖，说来也是好笑，见无法杀死白蛇，便将满腔仇恨转移到了姜霖的身上。可他无法再发出人类的声音，只能愤怒地嘶鸣。

姜霖感觉到嘶鸣声中那阴毒的诅咒，毫不留情地讽刺道：“你说的，人肉和蛇肉是不一样的。所以，现在你是畜生了。”

既然如此，他作为人，何必要理会一只畜生？

姜霖的话语击碎了老村长最后的心理防线，变成蛇人的老村长想要冲到姜霖身上撕咬青年的血肉，却被青年一脚踹飞。

老村长还想挣扎，白蛇目露凶光，发出奇怪的嘶鸣声，包括老村长在内，所有的蛇人突然表情痛苦在地上扭曲，老村长不甘心地低头臣服。

“我不会帮助你们，但作为感谢，我也不会阻拦你们。”白蛇朝着蛇群发出撤离的命令。所有化蛇的村民不得不听从她的号令朝着丛林爬去。

白蛇最后怜悯地看了眼姜霖，扭着她那粗壮的蛇身，带领蛇群隐入深山。

数分钟后，空气中只剩下了刺鼻的烟味以及焦糊味。丁雪荟和王喆二人这才敢大声说话。

“姜霖刚刚吓死我了！”丁雪荟确定安然无恙后，装作担心地扑倒青年怀里，硬挤出几滴眼泪：“我真的好怕，好怕你和杨斌一样，幸好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