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辛苦了。”玛莎对于纪幸一的冒犯丝毫不生气，反而温柔慈祥地抓住了纪幸一的手。

纪幸一微微蹙眉，他的观察力没有姜霖那么厉害，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玛莎不是在演戏。

“孩子，”玛莎才说了没几个字，眼角便逐渐蓄满泪水，轻拍纪幸一的手背：“我能感觉到你所遭受的苦难远超常人，我感觉到你内心的挣扎与痛苦，孩子，你辛苦了。”

纪幸一瞳孔微怔：“您说错了，我过得很幸福。”

玛莎伸手，将掌心按在纪幸一的胸口：“孩子，不用在我的面前说谎，你的灵魂被打上了恶魔的烙印。”

“他的恶念会侵蚀你的神智。”

“他的力量将你的身躯困于囚笼。”

玛莎的话语让纪幸一的眉心皱得更深，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加重了语气：“我很幸福，没有痛苦。”

玛莎露出怜悯的笑容：“孩子，是恶魔蛊惑了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清楚吧，所有的苦难都是恶魔带给你的，你原本会过得无比幸福。”

纪幸一对这样胡言乱语的神婆没辙，将玛莎的手强行扯开，冷笑道：“幸不幸福，我自己知道！”

玛莎略显疲态的眼睛盯着纪幸一，脸上出现了怒其不争的愤怒：“孩子，你在说谎！”

“痛苦的是你！”

“挣扎的是你！”

“陷在泥潭里的也是你！”

纪幸一不想陪这老家伙演戏，抓住老者的肩膀质问道：“那你说说，你口中的恶魔是个什么东西！”

玛莎听到这个问题，神色慌张了起来：“我不能说！”

纪幸一冷笑：“别告诉我，你害怕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