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女点头：“可以，但是能不能接受赤水的传承还靠他自己。你知道的，鬼神之力与人类灵魂本来就不属于同一个维度。”

月神立刻释放灰色的咒力与炙女灼热的咒力交织，缠上了纪幸一的灵魂。

纪幸一是被冻醒的，浑身上下冷得没办法动弹，血液好似都凝固了一般。等到视线好不容易聚焦，他看到了一片雪白的天空，雪白的世界。

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忽然出现了一道影子，挡住了头顶的光明。

“霖……霖……”纪幸一没想到自己还会看到年幼的姜霖。

男孩的眼神十分奇怪，像是精密的仪器正在扫描什么物品似的。

耳畔又传来了几道脚步声，纪幸一努力地看去，分别是两个男人，一个是年轻的17，另一个纪幸一没有见过，是一个西方长相的儒雅中年人。

姜霖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要他。”

纪幸一恍然大悟，这是他的记忆，姜霖说的是A国语言，当时自己听不懂这些语言，可现在他听得懂了。

中年人十分惊讶，这是姜霖第一次对人类感兴趣。

17看了眼雪地里的男孩，露出了然的神情：“真漂亮，怪不得霖霖喜欢。”

年幼的姜霖双眼明亮无比：“做成标本装起来，我要把他摆在我的房间里。”

17:“嘶……霖霖，你这想法有点可怕。”

中年人思忖片刻，温柔地揉了揉姜霖的脑袋：“霖霖，你如果喜欢他，可以养着，没有灵魂的标本只有美丽的躯壳，你很快就会厌倦的。”

“那很麻烦。”姜霖的声音稚嫩，语调却像AI一样没有波动。

“霖霖，养一个人类不麻烦，反而会很有趣。”中年人单膝跪地，摸了摸纪幸一的脸蛋：“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会越来越漂亮，你一定会喜欢。”

姜霖微微歪头，罕见地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中年人一笑将掌心至于纪幸一的额头，温和的力量治疗濒死的身体时，也在搜索纪幸一的记忆：“他来自华国。”

“华国是个好地方，”中年人露出追忆的表情，继而看向姜霖：“霖霖，我们去华国好不好？”